老岳与我_计划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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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通 (第2/3页)

文艳名远播嘛。

    考场简直是他的迪士尼乐园,老岳如乘花车的公主一样巡游着,忽然按了一个人肩膀,“手拿出来。”

    立马一小片人竖起眼睛耳朵。那学生紧握被搜出来的手机,尚要狡辩。负隅顽抗!我心里点评,这是作弊者们下意识采取的自保措施,也是在高压恐惧中昏头的下策,而老岳不跟他废话,手一挥,“现在离开考场。”天呐,真威风呀他。那男生还要讲,女老师过来唱白脸,苦口劝了一番,男生羞愤地走了。之后岳嵩文拿起他的卷子跟监考老师、也就是我们这堂课的教授一起看,指头还在上面点点圈圈,教授跟岳嵩文说着话,把卷子边折起来看密封线里男生的名字,然后摇头、叹气,岳嵩文又跟他讲了句什么笑话,俩人再一齐神秘地微笑着。这一幕让在场的考生们都觉得非常满足,别人的倒霉往往成就自己的信心,有这样的一出插曲做调剂,不仅振奋了大家答题的精神,又治理了考场生态,岳嵩文真是观音菩萨。

    跟教授聊完小天,岳嵩文和那女老师离开,一眼也没再往这教室里投,好像没看我在这个考场,明明刚才还给我捡笔帽来着——他进来时我正编得认真,一边抠脑袋一边啃笔杆儿,想到了什么一甩手,门牙把笔头一挑,笔帽嗖地飞出去,岳嵩文当时还在前面站着,无声无息走到我这里,把笔帽拾起来放在我的桌角,然后搓了搓指尖,大拇指与食指先后在我桌面上贴着座位号的纸条上用力一抹:我那颗笔帽上涂着我的口水,又沾着地上的灰,玷污了他冰清玉洁的指头。

    真有意思,一点小事总也能让我新鲜很久。

    最后一门考试还没结束,前两门成绩就出来,岳嵩文让我截图给他看,我发过去,岳嵩文问我没复习到还是什么?我说复习了啊,他说这可不像复习过的,我说平时分扣得多,岳嵩文问我你现在还迟到?我说不经常,但每回都赶上点名,岳嵩文说:你就混吧。从岳嵩文淡漠的口气里我也感到了自己的傻逼,放着现成的好处不要,多傻啊,可是我总觉得好处是不应该的,不想领着他的情去爱他,思考到这一层我吓了一跳,我还保持着对完全纯洁关系的向往?还是用逆反心理来解释我更能接受,就是谁让我往东我就往西,就是显着自己牛。后来再回忆,则觉得更可能是年轻时觉得世界尽在掌握,自信自己总能得到更好的,对现有的权威权利暗含藐视。尽管那时候很多人都劝我在他身上多要一点好处,金培元说得最多。岳嵩文后来问我没出成绩的那几科的任课老师,我跟他说了,成绩下来后平时分都很高,卷子有部分是研究生跟助教压了名字改的,但是也不低。岳嵩文说,让我平常看见别的老师都客气点,多问句好,别仰着脸就走了,请假也要提前说。我一副受教的模样。

    我放假了,岳嵩文问我要不要去哪玩玩。我下意识抗拒,找了很多借口,也不算说谎,还是家里的事多,瞒他们要费力。岳嵩文就不再提,我说:你还跟我回去好不好?岳嵩文开始没答应,问他有什么事他也说没有,我不停磨他:求求了,陪我嘛!岳嵩文才松口:“好吧,都是一样的。”狗东西,怎么不立马答应?就要吊别人一下,但我依然满意。仍是我先行,他还有一周的班,回到家第一天是好的,第二天起旧有的问题如常浮出,根本是好不起来的,特别地想岳嵩文,想让他快点来,就在眼前。

    但爸让我去跟mama、奶奶一起去日本,弟弟就不用带了,太小。我马上说算了,我不去。爸说你不想去陪你奶奶,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不考虑她的身体情况?而我妈也幽冷地凝视我,像在说你自己独个享受自在,让我伺候那个老妖婆?全都是谴责、要挟的。我现在开始无比反感这些压给我的责任,不用强调这些也是乐于奉献的,摆到明面上说我就觉得痛苦,都是该我的?我是得到了什么好处,必须这么感激涕零地服务,是和顺的家庭还是衣食无忧的生活?我觉得这些已经能用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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