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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课间的时候，所有的小朋友多了一项娱乐活动：听苏先生讲故事。

    既要符合自由平等的主题，又要惹小朋友们喜欢，苏素最后选定要讲的故事是：《西游记》。

    听到石头里蹦出一只猴子的时候，早熟的真小朋友们兴致一般，倒是在苏素描述猴山热闹场景的时候，流露出了一丝向往。

    而等故事进行到菩提老祖敲了悟空三下的时候，教室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眨巴着眼睛看苏素，连向来闹腾的宇文暻蓦都老实坐住了，仰头看着她。

    莫名得到了一些满足的苏素讲述得更加投入了，原本还有些绷着的肢体表达也渐渐丰富了起来，带动着小朋友们的情绪一起高涨。

    唯一出现的问题是，在模仿者孙悟空的语气说着：“俺老孙就是不想受人管束，想过自在生活”的时候，苏素的思维会忍不住跟着前两天陆泊说的话跑偏。

    以后穿越女向别人提倡自由的时候，男主们第一个想到的会不会是这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

    一章故事讲完，有些累了的苏素敲敲自己的背，准备去教师办公室喝口水。

    转头却发现来老爷子正乐呵呵地捋着自己的胡子靠在门板上，不知道听了多久：“菩提老祖这个人物，颇为有趣。苏先生的故事也很有趣，听得老头子都入迷了。”

    苏素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不是我自己写得故事，只是觉得课间无趣，给孩子们讲讲而已。”

    来老爷子点点头：“稍后得空了，你可以再和我聊聊这个故事。”

    知道不少文字狱的苏素紧张极了，生怕来老爷子领会到了她故事里暗藏的主题，判她一个思想危险的罪名。

    不过这个朝代的思想管束并不像是苏素担忧的那么严苛，就在她惴惴不安地跟着来老爷子到办公室后，老爷子颇为和善地给她开了封介绍信：“你说的故事颇为有趣，若是可以联系上对方，可以叫他将稿子递到这里。”

    苏素有些惊讶地接过了老爷子手里的信件，来老爷子继续道：“我先前有个弟子，还算是经商有道，京城不少茶馆是由他开的，茶馆说书先生的稿子，可没有你的故事有趣。

    还有你先前想出的投壶背诗的法子，我那个弟子也很感兴趣。我看着他长大，确保他不会有什么轻视女子的思想，所以若是你有其他的法子或想法，都可以同他说说，我想你大概也不是那种会甘于被困在院墙之内的人。”

    来老爷子向来爱才，再碰上一个让他忍不住想当孙女宠的苏素，更是想为她做些什么。

    拿到推荐信的苏素踏出了办公室，金灿的阳光落在身上的时候，她体会到了一种眼神发直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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