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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放在心上，也没什么不好。

    数日后，红菱神情恍惚地来寻绿漪，绿漪将她拉进房中，按在椅子上，关切地问道：“程待诏与你说些什么了？meimei这般失魂落魄的？”

    程时远今日来了楼里，并未像往日那般待上许久，只在红菱房中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

    红菱恍惚道：“三郎说，想要接我回程府，问我愿不愿意。”

    绿漪拉着她的手：“meimei是如何回答的？”

    红菱怔怔地，突然流下泪来，哽咽道：“jiejie早便知道，meimei盼这一日盼了许久。现在还感觉像在梦中一般。”

    绿漪将她揽在怀里，拿过手绢轻轻替她抹去泪水，低声道：“这是好事，为何要哭呢。”

    红菱蹭在她的怀里，微微摇了摇头：“jiejie不懂，meimei是害怕，怕这只是一场梦，怕三郎只是说说哄我的。”

    绿漪低笑道：“程待诏的为人，meimei比jiejie清楚，他怎会用这样的事哄你呢。”

    “我知三郎不会的。三郎还说，会给我一个名分，不会让我白白跟了他。他还说，他不能保证日后府中不会有正夫人，但无论如何，他会护着我，不让我受委屈。”红菱泪中带了点憧憬，“其实，只要能在三郎身边，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我自知自己这样的出身，程府那样的地方哪里容得下我，只是，我舍不得三郎。”

    绿漪握住她的手：“meimei不必妄自菲薄。我们虽然出身低贱，但这并不由我们选择，也不应是我们的错。meimei无论是容貌，性情，才能，都配得上他程三郎。”

    红菱破涕为笑，拉着绿漪感概道：“我要是能像jiejie这般自信，便好了。”

    绿漪摸了摸她的脑袋：“日后进了程府，可不许再说这般没志气的话。若要别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得看得起你自己。抬起头来，我们没有什么低人一等的。程三郎若是个良配，meimei便好生跟着他；若有朝一日他负了你，你还有jiejie我，不必委曲求全。”

    泪水一下又涌了出来，红菱道：“meimei最幸运的事，便是能在这里遇到jiejie。若没有jiejie护着，meimei或许根本等不到遇上三郎，更不会有脱离苦海的一天。只是，若meimei走了，jiejie想要脱身，就更难了吧。”

    绿漪笑笑：“meimei不必担心，jiejie早有打算。无非就是银子，这些年jiejie已经攒得差不多了。若是meimei还在这里，我倒还有些不放心离去。”

    红菱点点头：“若是楼里收了银子还不放人，meimei便去求求三郎。就算三郎只是个棋待诏，程家大郎，二郎，可是朝廷的重臣。”

    绿漪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人还没进府呢，就开始摆起夫家的威风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