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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着她在纪君歌心里的分量很重。

    穆尘来的路上，在医院看到很多病人脸上带着对纪君歌发自内心的感恩。

    现在穆尘觉得，像纪君歌这样内心柔软的人值得他们的忠诚。

    “你在做一件很多人不会去做，但又很有意义的事情，”穆尘说，“我可以加入你吗？”

    “诶！”纪君歌罕见的露出年轻男生略带青涩的表情，心有好感的女性决定和他一起工作，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击倒了从没谈过恋爱的他，他支支吾吾的说，“可以，就是很辛苦，还是我来干吧？”

    “现在进展如何？”穆尘问。

    话题回到纪君歌熟悉的事情上，他的脸上恢复从容和镇定，遗忘刚才的紧张，只有在做事时才会露出的认真神采，“控制的很成功，恢复健康的人体内带有短暂的特异性抗体，相信针对宇宙潮汐的治疗办法很快就能得到了。”

    穆尘在听到恢复健康的人体内血浆拥有疗效后，面色一沉，她说，“这项研究成果一旦曝光，黑市上有关血浆的价格将会暴涨，他们的安全也将得不到保证，有钱人们会大肆求购，新一轮的血腥迫害即将开始。”

    纪君歌听到穆尘的话，也是反应过来，他这段时间一门心思在如何解决宇宙潮汐上，根本没有去估量人心。

    但是已经太迟了。

    痊愈者的血浆有效果这件事已经传出去，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一时之间人心浮动，有些言论传言甚嚣尘上——“我们为什么要投入大量的资金研究办法，只要有治愈者血浆不就够了？”“抽血还能把人活活抽死？”“痊愈者的数量已经很多了，剩下的人不必使用新型办法治疗，太费钱了。”

    纪君歌紧锁眉头，他们确定一名患者痊愈后并不意味着结束，他们还将继续以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持续至少十四天以上的医疗追踪。

    但是在消息传出后，很多处于追踪期的痊愈者一个接一个失去了联系，仿佛是溶于大海的一滴水，再也找不到痕迹了。

    “先不安排出院了。”纪君歌说。

    医生说，“但是这样我们的床位压力会变得很大。”

    “我们把他们治好，然后放他回家，害他被抓走，死无全尸，这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事情吗？”纪君歌质问。

    医生没说话，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未尝不知道医院之外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无能为力。

    他是个医生，他把患者从死神身边拉开，已经尽到医生的职责。

    人类为了利益把病人再度推进深渊，是他力所不能及。

    只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有些人铤而走险，将手伸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