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第2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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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2/3页)

么?”

    苏喻道:“我前不久收到舍弟的驿站传书,他在其中提到陛下,公子你也知道,栖云山大火之后……陛下一直有些……”他说话总是不紧不慢的,似还在斟酌措辞,“他还是不信你已经死在那场爆炸中,故而时常会去栖云山……看看,所以算算时间,他不会出现在此。”

    我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玉和之前借修缮护国观之名,暗度陈仓了许多火药囤积在观中,后来遣散了所有道士,那一日,护国观被炸成废墟,又引起了山火,足足烧了一个月,据说最后在护国观的废墟中,只找到一个穿着银甲的残骸。

    玉和……他果然替了我。

    我黯然了许久,却听苏喻又道:“不是陛下的话,那这附近会出现的朝中之人,便只有新任陇西府节度使周英,但他常年在外带兵,并不认识你,故而殿……公子你不必惊慌。”

    我心中还在想着玉和,随口道:“万一是谢明澜的使者?”

    苏喻开始踱步思忖起来。

    这好像是他们这些文人通有的毛病,一想事情就要走来走去。

    我等不及,一想到马车中那人的视线,就让我如坐针毡,我道:“总之不管他是谁,但是……被他看到了,我都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你慢慢收拾,我先走一步。”

    苏喻淡淡地“啊……”了一声,不知从哪取出两件狐裘来,对我道:“已收拾好了,门外有我平日出诊的马匹和骆驼,你想骑哪一匹?”

    我默默接过狐裘,心中觉得苏喻这个人实在太棘手了。

    谢氏子弟向来尚武,善骑射,好击剑。

    我曾也是在剑术上下过苦功的,且卓有小成,当年还在宫中时,在比剑一技上,哪怕对上比我多练了几年的哥哥们,我也没有落过下风,输赢只在我愿不愿意罢了。

    但那并非是因为我有什么远大志向。

    曾经的我也以为自己将如同京都府大多王孙公子一般,听高楼笛,观长安花,如此这般了此一生。

    习剑,吹笛,不过是少年郎青涩的二三心事,只为了博取那人群中的心上人,向我投来一瞥或是一笑,仅此而已。

    太子时洵曾经很少见的,夸奖过我的剑术。

    他是太子,与其他哥哥不同,他学的是治国御民的纵横经略,加之每年秋冬时节便要病一场,无人敢勉强他习武,他很少往武场来,只有极少几次,是为了陪伴父皇来看兄弟们比剑。

    若是他来了,我就一定不会输,并且会赢得很潇洒,很漂亮。

    他曾唤我到跟前来,一寸寸展开我的手掌,他望着我这双带有薄茧的手,道:“你虽平素心浮气盛,但也算于这一道下了苦功,甚好。”

    彼时我来不及褪去比剑时着的银甲,极为乖巧地蹲在他椅边对他道:“臣弟愿为太子哥哥效犬马之劳。”

    那时的他究竟知不知道,有一日我会用这只手执着长剑,带兵闯入正阳门,背叛他的齐国,逼宫我的亲侄儿。

    我握着手腕摊开手掌,那上面的薄茧的早已褪得毫无痕迹了。

    当时,我刚醒来的时候,苏喻为我端来汤药,我左手接过药碗,习惯性地用右手执匙,然后我发现竟再无力拿起。

    苏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的眼神动了动,又流露出那般略带哀伤的同情眼神。

    我端着药碗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右手废了,旁的没什么。

    只是可惜了……

    春雨,窗前,有人握着我的手,一笔笔写下“谢时舒”这三个字,他在身后对我道:“上善若水,舍予为舒,是个好字。”

    唉,可惜了太子哥哥手把手教的一手赵体小楷。

    苏喻这个人好像有一种敏锐的洞察力,他见我喝了药,忽然道:“殿下似乎哪里……变了一些。”

    他说这个话,也没有是真的让我回答。

    反正我醒来后,关于是谁救了我这件事,他俩互相推来推去,韩姑娘说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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