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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吓住的婢女们才反应过来，连忙找来几个小厮把人拖走。

    其他人不忍去看澄燕脸上的绝望，而程嫣儿那里早有新的丫头接上去。

    先是修面，后是傅粉，这回的丫头比上一个更加小心，生怕步上前者后尘。

    当妆容画完，程嫣儿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仔细端详着关系，眉间的痕迹不禁越皱越深。

    空气随着她打量的时间的加长，像是无名的枷锁，狠狠勒紧屋子里所有人的脖子，每个人都在心中祈祷，祈求这位狠毒的小姐不要再送一个人或更多人下地狱……

    “原先那个给我化妆的人呢？”

    突然，从程嫣儿的方向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

    程嫣儿的贴身侍女连忙低头恭恭敬敬的道：“您是说澄燕……”

    “哗啦！”

    一盒胭脂砸到她脸上，在白嫩嫩的皮子上留下深红色的痕迹。

    程嫣儿冷冷道：“你说谁？”

    侍女心头一凛，脑内飞速运转，急中生智的想起程嫣儿口中的“丫头”是谁。

    “您是说……叫小鑫的那个丫头？”

    “嗯？”

    刚才就跪下的侍女听着头顶传来不分喜怒的声音，表现不禁更加卑微。

    “小鑫服侍过小姐妆容，但后来被调到大小姐那里，前不久大小姐出府上香，小鑫是跟着去的，可是这次回来的人里，没人看到小鑫。”

    至于小鑫为什么会从二小姐的人变成大小姐的贴身侍女，还是以“新人”的身份去的，侍女胆小，没敢往深处思考。

    她跪在地上，满心都是想让小姐满意，然后别再“作”了！

    说了这么多小鑫，实际程嫣儿没有任何印象，前不久她还让人动手除掉程珺婳，可连那个人的名字，她记都没有记住。

    若论恶毒冷血，程嫣儿算是主要角色里排名第一的人物！

    哪怕是那些反派，也没有一个能和她比较恶毒的深度。

    程嫣儿自小养在深闺，看惯了人命轻贱，故而她连房里伺候自己的人都不当人，冷血到了一定境界。说不定在她眼里，一个的生死，比摔碎个杯子还简单。

    正因她劣行斑斑，沈夫人才在出阁前为她百般遮掩，还让程珺婳顶在前头，不然以她的性子，闺名早就不能看了，也别指望嫁到好人家。

    可惜程嫣儿不懂她的用心，倒是处处找程珺婳的麻烦。

    此时听闻小鑫没有回来，程嫣儿脑海中倒是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却还记得那晚自己叫人来是为了干什么。

    多少意识到去杀人的小鑫没有回府，有可能是再也回不来了，但她关心的还是自家jiejie没有趁机找自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