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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力，致民怨四起。渭南，淮中先后叛离，百姓陷于战乱，朕每思及此，寝食难安。”

    “国内动荡，外敌入侵。朕听信谗言，疑镇国侯之忠心，边关军政大权交付jian佞之手，陷镇国侯于不义。然镇国侯一心为公，退敌千里之外，保边关安定，实乃国之栋梁。如此贤能被诬谋逆，朕悔之晚矣。虽死，亦无颜面见列祖列宗。今jian邪掌权，合谋造反，幸得良臣庇佑，护得盛京安宁，保我大齐社稷。朕痛定思痛，下此诏，以为卫氏正名——”

    卫昭静静垂立一旁，目光清冷。

    于先生宣读完罪己诏后，明德又传了圣旨。

    “镇国侯之三子卫昭，天惠聪颖，文韬武略。却北狄以保家国，逐jian佞以卫京师，国之重器……今特封卫昭锦衣侯，世袭罔替，并兼摄政大臣，总领朝务……”

    卫昭敛下眸子，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沈愿看向明德，明德微微点了点头。

    惊堂木一敲，沈愿厉声道：“带人犯上堂！”

    程孟被押上了公堂，很平静的将宋茂礼指使他杀陆承逸之罪行和盘托出，并交代了宋茂礼合谋陆鼎设计陷害镇国侯。

    昨日还不可一世的丞相陆鼎，今日便沦为阶下之囚。

    他靠在潮湿的墙壁上，望着巴掌大的窗口，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当年，我不该大开府门，奉你为宾。”

    宋茂礼却道：“如若没有我，你也不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陆鼎悔，却也深知宋茂礼所言非虚。他替陆瞻谋划，娶了崔氏女为继室。借陆瞻的手铺路，做下望月楼案件。一件一件积累下来，他们的势力越盘越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到最后一刻，陆鼎才明白，无论是他还是崔氏，都不过是宋茂礼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只是想到卫氏光复荣耀，陆鼎忽然低笑一声：“你以为卫儒死了，便是你赢了么？并不是，你还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是么？”

    公审还在继续。崔奉崔皓兄弟正在受审。

    云州府尹呈上一应文书，如实禀道：“朔州崔将军有意克扣云州粮饷，其时又有完颜敏攻城，卫少将军无奈之下向府衙借粮，并承诺依市价归还利息。非是崔家所言，少将军威逼利诱，弃百姓于不顾。反而是崔将军以粮草为挟，迫使少将军出城迎敌。”

    又有完颜敏的残兵证明是崔奉逼死卫暄。且卫昭归京后，崔奉还欲侵吞朔北以制衡朝廷。人证物证皆在，崔奉无可辩驳。

    他倒是有心想说一切都是皇帝授意，可开堂之前，李淮下了罪己诏，直接将崔家定为jian佞。再加之崔家发动宫变，逼宫谋反是既定事实，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