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瑾年_第34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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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芹有些疑惑,轻声问道:“宝林之前不是住在孟府?”

    孟长瑾微点了点头:“是啊,以前都是和兰姨娘一起住在父亲给我们安置的京郊别院里。那时管我们的嬷嬷和小斯看得很紧,一步都不准我们出去,要买什么要用什么,都是他们置办好了拿回来给我们,所以我六岁以前见过最高的便是那堵院墙了。”

    “有一次,我实在憋闷极了,便哄了碧溪带我出去,那天我们逛遍了长街,还去了园子里听戏,玩着玩着竟忘了时间,被府上小斯寻回时已近日暮。父亲十分生气,问我们到底是谁出的主意,碧溪想也没想便跳出来说是她怂恿我偷溜出府的。我被罚闭门思过,而碧溪却被打了三十戒尺,打完后还要将她发卖,最后还是长姐和二哥求情才留下来的。”

    碧溪在睡梦中突然一声轻哼,可能是伤口又开始疼了。香芹和孟长瑾立马起身,小心翼翼将她后背的纱衣掀起,轻手替她打着扇子。

    “就如现在一般,做错事的是我,受罚的却是她。”孟长瑾看着碧溪,声音很轻很轻,却掩不住那深深的自责。

    香芹一直听着孟长瑾的低诉,也回忆起自己还未入宫时的时光,如今听她这么说,立马动容道:“碧溪定是心甘情愿的。”

    孟长瑾听到香芹这么说有些惊讶,在她印象中,香芹一直是一个识得大体,体贴入微却低眉顺目之人。现在眼前的香芹,眼中烛火跃动,眉目中透着一丝坚毅。

    “奴婢有个meimei,从小就爱闯祸,我爹爹每每问我们到底是谁闯的祸,我都会替她揽下错事。爹爹的藤条打下来很疼,但我那个时候只想着,还好不是打在meimei身上,不然她肯定会疼得大哭的吧。”香芹转过脸看向孟长瑾,伸出手覆在她手上,含笑道,“碧溪一定是将宝林看作是自己的亲meimei,所以她宁愿那些戒尺是打在她自己身上,也不愿您受一丁点儿的伤。”

    孟长瑾好似被浇了一桶guntang的热水,身体轻微一颤,一股暖意缓缓涌起,将她紧紧包裹。

    一直以来,都像jiejie一样护着自己的碧溪。

    那么在乎她的碧溪,那么傻的碧溪。

    “所以宝林无须自责,如若今日受罚的是您,她心里一定不会比今日好受。”香芹深深地注视着孟长瑾,半响,才又道,“此前,我一直不懂,为何碧溪会对宝林您如此忠心耿耿,只要是您的话她从不会有半点的怀疑,您要做什么她都无怨地追随您。那日在文德殿,她更是不顾一切地豁出性命去维护您。也是那日在文德殿,奴婢好像就知道了,她……为何会对您这般忠心了。”

    孟长瑾似是不解地问:“为何?”

    香芹深深呼了口气,才缓缓道:“因为宝林也是如此待她的,您在敬妃面前一直故作无知,可那日却为了她对碧溪十分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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