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我还他清誉_第2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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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节 (第1/2页)

    少年萧朔独自苦撑王府,一连月余,心力体力都已到极限,视野模糊,撑着染血玉阶抬头,还要再叩下去。

    云琅伸手扶住他,将他托起来。

    边上的内侍不敢多话,小心着劝:“小侯爷,地上太凉……”

    云琅冷声:“退下。”

    内侍噤声,屏息悄悄退出殿外。

    云琅看了萧朔半晌,攥了袖口,抬手替他拭了拭额间躺下的血痕。

    萧朔意识已近昏沉,攥住他的手腕,胸口起伏,眼底死死压制的激烈血色翻腾起来。

    “没有外人了。”云琅轻声,“你要对我动手,不用顾忌。”

    “云琅。”萧朔耳畔嗡鸣,听见自己嘶哑嗓音,“父王母妃,覆盆之冤,尸骨未寒。”

    云琅像是冷了,微微打了个颤,垂眸不语。

    “重查冤案,不牵连你。”

    “端王府自取其祸,怪不得你。”

    “你与镇远侯府无干,查出你家。”萧朔视野里一片血红,死死攥着他手腕,“端王府辞封爵,自请去封地,我用爵位保你。”

    云琅仍不出声,避开他视线,手上用力,想扶萧朔起来。

    萧朔膝行退了两步,朝他重重叩拜下去。

    ……

    “现在想来。”萧朔笑了一声,“那时简直愚笨透顶。”

    端王之难,事涉争储。

    除了他,剩下的人说不定都猜着了是怎么一回事。

    先帝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纵然心中再猜到过往始末,也难以下得去手、去往死里再查另一个。

    “怎么能怪王爷?!”

    老主簿哽声道:“哪有这等道理?纵然先帝为人父,先王也是他的儿子!难道就这么白白——”

    萧朔道:“罢了。”

    老主簿打着颤,低头闭上嘴。

    “先帝宽仁,却失于公允,又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萧朔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先帝身体已每况愈下,储君之位一旦空悬,朝野必乱。”

    老主簿不懂这些朝堂之事,只是仍咬牙道:“云,云公子他——”

    “第二日,他带着让我行冠礼袭爵的圣旨,来祭拜父亲。”

    萧朔道:“劝我就此罢手,不再翻案。”

    老主簿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我应了。”萧朔淡声,“但只有一条,让他说清楚,事情究竟始末。”

    “他依然不说,只把匕首交给我。”

    萧朔笑了笑:“自缚双臂,站在我面前,叫我只管解气。”

    少年萧朔攥着那把匕首,在漫天风雪里立了三刻,放声朗笑,将袍袖霍然斩断。

    割袍断交,恩尽义绝。

    端王府自此闭门谢客,封府不出。萧小王爷立下血誓,再不与云麾将军动手,除非——

    “除非。”萧朔神色淡漠,抬手拨了下烛花,缓缓道,“他日再见,我亲手取他性命。”

    老主簿黯然无话,静立一旁。

    “那时年少,只知道满腔怨恨,滔天不公。”

    萧朔道:“我原本想,无非豁出去查个清楚。不论此事同镇远侯府有没有关系,都同他无关。”

    “犯了天威也好,丢了爵位也罢。”萧朔垂眸,“大不了就要一块穷山恶水的偏远封地,如果真牵扯了他们家,就把爵位交出去,换了他,一并带走。离京城远远的,再不回来。”

    老主簿胸口酸涩,低声:“王爷……”

    “镜花水月罢了。”

    萧朔道:“我如今只庆幸,他那时不知被什么耽搁了,没来得及插手。”

    知道家中生变那一刻,他就在怕云琅出手。

    镇远侯府的少侯爷,没承半点祖恩,真论起来,反而是侯府的眼中钉rou中刺。

    云琅要插手,势必不能全身而退。

    求重查冤案时,他跪在白玉阶下,看见云琅好好披着御赐披风,心里并不觉得恼火,反而终于放了心。

    “他原本。”萧朔淡声道,“也不是我的什么人。”

    云琅离开京城,领兵回了北疆的那一年里,萧朔才终于想明白这件事。

    云琅同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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