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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万年……

    苏重明养过一只狐狸一万年？

    他在她之前，还养过另外一只狐狸？

    养了一万年，那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那为什么不养那一只了？

    那一只发生了什么，是离开了苏重明么？

    所以，他想再养一只。

    所以，他才养了苏果？

    可如果真的和长合道君嘴里说的那样，苏重明喜欢那只从前狐狸喜欢得不得了，那苏果又算什么？

    算是当那只狐狸离开他以后的替代品，还是仅仅只是为了打发他空闲的时间。

    那么那么些的温柔，曾经那么熟练的顺毛还有挠肚皮，还有那么会做饭，都是为了之前的狐狸学会了的么？

    苏果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里有点难受。

    苏果安静地坐在大门口，僵硬着。

    明明是一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狐狸。

    只有毛团渣渣的时候，谁能渣得了毛团呢？

    可是当知道，或许苏重明对自己的温柔并不是为了她，或许，或许都是因为从前的哪一只喜欢得不得了的狐狸，苏果就觉得心里密密地刺痛。

    她觉得难受极了，有些不愿意呼吸，又觉得难过得厉害，甚至连听到苏重明的回应都不敢，小爪子顿了顿，眼底闪过了一片血色，然而下一刻，她又扬起了小脑袋，哪怕小身子冰冷得很，却用力地在关上的办公室大门上挤开了一条缝……她回头，看了看提着两只邪祟老老实实的仙人。

    他显然什么都没有听到，所以依旧在安静地等待传召。

    只有她听到了刚刚长合道君的话。

    这明显是长合道君说给她听的。

    身为上位仙人，隔绝声音的法术多了去了，还能叫一只修为微弱的狐狸精给摸到大门前毫无察觉，还由着叫这些是是而非的话传到苏果的耳朵里？

    苏果在心里哼唧了一声。

    她已经识破了垃圾道君的阴谋！

    想把这些话说给她听，叫她伤心欲绝，也不多问问苏重明，由着误会发生，转身悲怆地离开，和自家饲养员从此再也不联系啦？

    可以顺利地把她从苏重明的身边赶走啦？

    道君！

    时代变了。

    这种剧情就连最狗血智障的连续剧都不这么演了。

    这年头儿，有什么问题不得是当面对质，当面问个清楚明白的么？

    毛团怀疑长合道君怕不是怀疑自己的智商。

    要么就是他自己的智商不怎么够用。

    当她挤进了办公室，理直气壮地看着正冷冷转头看向自己的长合道君，还有无声地坐在一旁，看似诧异，实则嘴角泛起淡淡笑意的苏重明，就觉得苏重明真的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