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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眼里，的确是小女孩儿。一颦一笑都是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才会有的。“是不是快到你生日了，子翔。”李奥想起来问道。

    “他妈的二十九。”喻子延翻上了拳台。

    “你他妈快三十九了。”喻子翔也翻了上去。

    “OK，女士们，现在是选手们的垃圾话时间。”李奥像地下赌场开盘的，“你们的下注时间。”

    在这样一个初夏的夜晚，一个二十九岁的“成功男士”和一个三十九岁的“成功男士”在这个暴力仓库里来一场以“Baby one more time”为赌局的暴力游戏，这真是非常成熟！

    朋羊仍然难掩笑意。

    但谁又规定了二十九岁和三十九岁一定应该做什么呢？长出啤酒肚每日开开心心很好，事业有成当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或许是更多人的追求……

    像他们这样，也不赖。

    “BY，你是下注子翔吗？”

    朋羊回过神，笑着点头，“赌注是什么？”她问出口时也已经看到戴安娜正在取下她的手表。

    “你今天带了什么？”李奥扫

    了扫朋羊脖子上的金色项链，他当然知道配套的男版就在今晚其中一个拳手的脖子上。她绝不可能拿那个来赌。

    “那我也手表吧。”朋羊果然说。

    两位女士的手表都被取下来放到了一边，李奥自己有点踌躇了，他取了自己的手表下来，“两位女士都下注自己的男朋友赢，我很难办啊。”

    白炽灯下，拳击台上，喻子延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李奥。“你他妈别参与了。”他转回头时，跟正在活动的喻子翔说，“让他当裁判？”

    喻子翔不理他哥，只扭头跟李奥吼道：“三个回合，每回合三分钟。”他顿了顿，“连赢两场的话，就两个回合了，我们不浪费时间。”

    李奥有点悻悻地重新戴上手表，往拳台走了过去，“你们都不是一个重量级……”

    “少他妈废话！”

    仓库里两个男声又一次重合了。李奥嘿嘿乐着，翻了上去。

    *

    朋羊凝视着那滴血滴在拳击台上。

    那一刻，犹如电影的慢镜头。冰冷的仓库和晃眼的灯光仿佛都消失。

    她彻底懵了。

    她脑子里一瞬间有无数反应。

    这真的就像是一场地下拳击比赛。

    这两个男人是疯了吗？

    喻子延的鼻骨会不会断了？

    不对，是鼻子吗？还是眉骨？

    ……

    她竭力抑制住从喉咙里发出尖叫的冲动，死死用手捂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拳击台。

    李奥马上暂停了比赛。

    喻子翔向他哥走过去，他的红色拳套刚触到他哥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