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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骄花 (第1/2页)
娇花为什么是娇花呢?这不是她自己选择的。 花朵生在荒野里,原本没有姓名。是人群,在茫茫稠紫密红中择取她,培育她,从此她被定义成了娇花。 她的本性是什么?林静从未思考过这些。 她贫瘠的人生挤满了目光。她是女性,是女儿、妻子和母亲,永远被凝视,永远被推搡。她有无数的角色,黑夜中万万束追光灯,投下无数定位的光圈,交汇成她的路。一条既定的路,她畅通无阻,直到走进墓地,睡在棺材里,虫蚁涌来,人群散去。 只是没有人会在乎林静的本性是什么,包括她自己。 肖景行还在打电话,林静拒绝了师宜聆开车送她。她吃了一粒布洛芬,带着琪琪打车回家,直到坐下打开微信,才看到肖景行的消息。 去哪了? 这是最早的一条,时间是她刚出门不久,看来是电话会结束了。几分钟后,又发了第二条消息。 怎么不等我? 因为不想打扰你。林静如此回复。 为什么不让凯死r送? 因为也不想打扰她。 消息发过去后很久,林静都没收到回复。她握着手机,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惹肖景行生气了,要不要再说点什么,他却忽地转移了话题。 我下下周去英国,你想要什么。 林静愣了一下,连忙回:不用麻烦了,我没什么缺的。 凯死r和陈峰我都问过了。 言下之意是不单单给你,别多想。 所以现在......她在肖先生心中,是跟陈峰和师宜聆地位相等的存在吗? 林静望着聊天界面,抿了抿嘴唇。 那帮我带点红茶吧。 好。 对话便结束了。没有确切的承诺,也没有直接的回应。 早晨遥远得像隔世。那个梦一般的吻,他们不约而同地都选择按下不提,但成年男女的默契本就是暧昧,像是鲜妍曼妙的纱丽,隐约可以望见模糊人影的轻薄,缠绕又分离,是隔阂,也将边界模糊。 肖景行倚在露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烟。冬日的天黑得快,天际已经染上了金边。他指尖燃烧的香烟尾部猩红一点,明灭在夕阳间,为他的侧影渡上萧瑟的暖色。 陈峰今天已经抽过烟了,坐在旁边喝咖啡。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坐一立。过了一会儿,陈峰将快见底的咖啡放下。 “喂,”他试探,“你和林静没发生什么吧。” “发生什么?” “你说呢?”陈峰反问。 “没有,”肖景行吐了一口烟,有些不耐烦,“她都疼成那样了,我能想这些?又不是畜牲。” “是嘛,”可陈峰不相信,“晚上她是睡了,那睡醒以后呢?也什么都没有?一个吻也没?” “......”肖景行弹烟灰的手一顿。 “跟你没关系。” 呵,没直接怼人。那就是有。 陈峰叹了口气。 “不是吧切总,你来真的?” “我就说为什么小婕那么出色,你都不要,”他仰脖给自己灌下最后一口咖啡,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 肖景行瞥了陈峰一眼,没回答,也没有否认,只是安静地又抽了几口烟。 “凯死r说,你刚才把林静叫走,聊了会儿天。” “聊了点什么?”他把烟蒂按进烟灰缸里,缓缓地捻灭,“说来我听听。” “没什么,就是她那个案子的事。” “是吗?”肖景行不置可否。 “是啊,你不信我?”陈峰靠在椅子上,笑着问他,“你怎么不问凯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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