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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第2/2页)
裤子膝盖处也破出两个洞,头发懒散地垂在耳边,下巴微抬着,保持着他一如既往又拽又逼还不爱理人的风格。 她想起还没和梁存彧在一起的时候,梁存彧的头发总是不怎么听话,偏他起得又迟,没时间打理,知臻早课见到他时总觉得他像个独特的蘑菇,背着个吉他,与她错身时恍惚间仿佛有雨后森林里的清冽味道。 面对被自己甩掉的前男友应该主动打招呼吗?知臻脑海里反复挣扎,在梁存彧的目光里浑身不自在,手脚放哪里好像都不对。 直到梁存彧在她面前站定,知臻装没看见的计划彻底泡汤,正打算打个招呼,她前男友倒一反常态,主动开了场。他冷着脸,内双的眼睛牢牢锁定住知臻,下巴朝台上的钟清润点了点, “你的新目标?” 知臻并不认为他们现在是适合讨论这个话题的关系, “关你什么事?” 梁存彧在她身侧冷哼一声,语气像是挖苦,知臻却不知怎地还听出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这次别再看走眼了,倒打一耙说别人诈骗。” “...”知臻背后一凉,她没料到自己那天在食堂的话被梁存彧给知道了,霎时哑口无言,半晌才反驳道,“你在说你自己吗?” “当然,我没想到你还有背后说前任的习惯?” “我说你什么了?” “你到处说我...”梁存彧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我哪到处说了,梁存彧,我发誓,从我嘴里知道这件事的就一个人,”知臻相当冤枉,“网购还能差评呢,你与实物不符我还不能和朋友打打假了?” 梁存彧哪说得过知臻,愣是气笑了,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你去给我拿衣服。” “拿什么衣服?” “我表演的衣服。” 知臻张大嘴巴, “你还参加艺术节?” 一个还字把梁存彧的脸色拉得更黑, “我没想来,是你们部长非邀请我们乐队来助演。” 梁存彧乐队在她们学校确实有点名气,上一届艺术节他们表演的视频被人录了视频发在学校宣传网站上,第二天梁存彧的联系方式就被全校悬赏,甚至夸张到有人形容说但凡去看了那次艺术节舞台的观众就没有不对梁存彧上头的。 好巧不巧,知臻也是那天的受害者之一。 可惜梁存彧台上台下完全是两个人,只要下了台梁存彧就恢复拿下巴看人的拽样子,手机消息提示音滴滴滴响个不停也完全不理,嘴巴和手指都懒得动似的沉默着拒绝所有主动接近他的人。 知臻不肯顺他意, “凭什么?我是钟清润助理又不你的,你没有助理吗?” 梁存彧听这话倍感刺耳, “有区别吗?都是助理。你去不去?不去我和你们部长说我上不了台,因为你不给我拿衣服。” 她部长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每天盼着她出点丑的林琴,她咬咬牙,挤出两个字, “哪呢?” 梁存彧指了指椅子上的包, “我包里,给我拿到更衣室里。” “你自己没有手吗?” 梁存彧皮笑rou不笑的,嘴角勾得欠扁, “我的手要弹吉他,很贵。” 他故意的。 知臻瞪他一眼,闷头把衣服搬进了更衣室,小声对着那衣服骂了句王八蛋,正要直起腰,猝然身后的门被关上了,她疑惑转身,诧异地看着走进来和她相隔不过半米的梁存彧, “你干什么?” 梁存彧盯着她取下了身后背的吉他,知臻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不祥的预感此刻冲到了峰值。 梁存彧手指搭上衣领,做出一副要脱下来的姿态,他说, “为了解释谣言,请你这个造谣者再来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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