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_第56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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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页 (第2/2页)

个亲人,总这样跟他犟着,你自己也不轻松,何必呢?

    裴挚当时把他压在床头,用力亲他的嘴,接着扒下他的睡裤,用最亲密的行径扯开话题,你不爱我了,总想把我哄回他那儿去。

    激情过后,是比燃尽的香屑更落寞的冷。

    白砚去浴室冲澡回房,裴挚已经不在家了。他心凉得彻底,但也不奇怪,裴挚突然消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好几回他半夜睡醒突然发现身边没人。裴挚的去处无非是酒吧,如果他不追着去,裴挚喝多了就在包间或者纨绔发小家睡,美其名曰,半夜回会把他吵醒。

    白砚对那个时候最深刻的记忆:深夜他独自躺在床上,望着一轮清寒的月,细想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也曾美好过,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身边的一切都不美好,可也曾有一个人让白砚觉得,这个世界不只有炎凉。

    他也被人帮助过。

    白女士去世后,舍友先是对他冷眼相待,他没理,接着等着他的是冷嘲热讽。恶意逐步升级,那时候他们周一的早课最重要,每个周日晚,白砚都会睡在宿舍。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日,晚间他回寝室,看见自己的床褥全是湿的,像是被谁泼了水。

    几个舍友,任何一个被他收拾都不委屈,白砚第一次发作,随便拎了一个下床二话不说一脚踹上去。被他当成靶子的家伙鬼哭狼嚎没一会就攀扯上了泼水的元凶,白砚去洗手间打了一整桶水泼在元凶床上。

    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手贱想搞事,又没一个敢把事儿闹大。白砚收拾完怂货,心里痛快了些,但这床是睡不了了,他只能想办法出去。

    时间过了零点,宿舍门已经关了,他叫舍监大爷开门,没叫醒。他到二楼,打算从走廊尽头的窗子跳下去,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他,别跳,这高度能摔断你的腿。

    那是白砚第一次见到东晓,这位比他高一级的学长。白砚继续爬窗,不耐地说:不出去就没处睡。

    接着他就被人拉下了地,东晓端着盆刚洗好的床单,用力把他往自己宿舍拖:不就是没处睡?去我那,我那儿有的是空床,舍友都出去拍戏了,就剩我一人。

    还一直跟他套近乎,你叫白砚对吧?

    你认识我?

    能不认识吗?总是有人把我背影认成你。

    拖拖拉拉,白砚最终还是被东晓拽进了宿舍。可能因为吹久了冷风,屋子的暖意来得猝不及防,他眼圈突然一热。

    东晓如临大敌地望着他:别哭,哭了我可没辙安慰你,知道你刚丧母,我可是从小连爹娘都没见着的人,没法跟你共情。

    岂止认识,看来这位学长还听说过他的事。

    白砚说:你

    东晓的眼睛非常亮:对,我是孤儿,可我不也好好长成了一个帅小伙吗?是吧?

    这就是白砚入圈后的第一个朋友。

    如果把他们都比作兔子,黄兔子最适合东晓,而且应该是那种很暖的浅棕黄色。谁说东晓不会安慰人,他安慰人的方式就是把更苦难的自己摊给白砚看。

    可他依然活得那样热情那样生机勃勃,真是身体力行地教育白砚:你比我好很多,实在不必颓丧。你的世界还有希望。

    那时候,就裴挚的事,东晓也宽慰过他很多次。东晓跟裴挚第一次见面,是在两个月后。有一晚,裴挚跟朋友组饭局叫白砚也去,那时候白砚跟东晓已经混熟了,于是带上了东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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