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夫妻_第4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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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节 (第3/3页)

 “既没名姓,打死就地埋了如何?”楼淮祀笑嘻嘻提议,“我们为了埋灶,带了锄头来,挖个埋人的坑,不费吹灰之力。”

    贵公子颤声道:“你们敢,你们又是什么名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姬冶幼时少康健,攒了十几年的戾气,平日又苦苦压抑发作不得,趁着教训逛徒,手上没有留一丝的余劲:“哦,你是谁?”

    贵公子杀猪似得惨嚎:“我我我……我爹爹是国舅,我祖父是国丈,你打了我,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姬冶和楼淮祀不约而同看向满地爬的人脑猪头,国丈?皇后娘家?姬冶气得笑了,他外祖父家虽然家风有点歪,钻精裙带关系的,在外可不敢这么般目无法纪:“这么说,你姓王?我恰和王家人熟,却不曾见你。”

    “冒充皇亲,罪加一等,死后埋便宜了他,活埋最合宜。”楼淮祀也道。

    贵公子劈着嗓子嚎道:“我是齐淑妃的外甥,一圣上是我姑父……”

    姬冶又是一鞭子下去:“从来只有皇后娘亲才称得国丈国舅,何时妃子的娘家也敢以皇家老丈人自居。”

    “我姑姑……我姑姑正得厚宠,我姑父定会为我做主。”

    姬冶冷笑:“是吗?那我就抽死你,看看你姑父会不会为你做主?”

    楼淮祀嫌血糊啦嚓的,一不雅,二不解气,他们表兄弟,一个无法,一个无天,又凑到一块,更是不可收拾。

    “不如绑了他,插了罪名牌,拿马拖到齐家门口 ,问问‘齐国舅’此事该当如何?”楼淮祀抚了一下贵公子的头,“也不知‘齐国舅’会不会跟齐淑妃好好哭诉,将圣上搬来当救兵。要是搬不来,将你活剐在在齐家大门口,要是搬来了,我们挨活剐?如何?有来有往公平无比。”

    贵公子骇得瞪圆了双目,汗出如浆,竟是惧意盖过身上的鞭痛,四脚百骸都隐隐透着凉。

    梅县令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踱到边上偷偷看着楼淮祀。这小郎君生得秀美无双,貌如美玉,唇似朱涂,一对凤目如水中琉璃。出的主意却是坏到了脚底板,他这一路擒着人到齐家,齐家焉有活路,非搞得天子怒发雷霆,别说齐家倒血霉,宫中的淑妃都要受到牵连。

    这小子可够坏的。

    梅县令边犯嘀咕边暗忖:依附悯王的落魄楼家子之说,定是蒙骗人的,这般有恃无恐不留余地,非寻常人不可为,何况区区悯亲王的娈宠?再者,五王虽得上皇今上的宠信,行事洒脱无羁,可非仗势行恶之人,哪会纵容养得狡童胡作非为。

    这个楼竞?看年岁,九成就是长公主与楼将军之子。

    这便是了,这小子的靠山不但高、且多,太上皇,皇太后,皇帝、皇后,就连着悯王通通都是他的靠山,将齐家子当麻袋拖权当不得事。

    真是……个又坏又好的臭小子啊。

    梅县令揣透了楼淮祀的身份,又琢磨姬冶是何人。悯王私生子是假,皇家子孙应是真的,与楼二子年岁仿佛,私交又好,那就是今上三子……

    梅县令越发笑得灿烂,与高个的差役道:“我们这香烧得好,烧得好啊,高香请来真佛,不亏不亏。”

    高矮两差役对视一眼,没听懂。

    卫家从来都是装鹌鹑的,乍见姬冶与楼淮祀二人逮着人说打就打,不留半分情面。一时之间竟都有些怔忡,随行的婆子眼见血沫飞溅、惨叫连天,忙将卫絮卫繁她们引见马车之中。

    卫放看得眼热,他胆小,一人在外游荡鲜少与人冲突。既有不平事,又有姬冶和楼淮祀打头,偷半摸半上去踹了那贵公子几脚。

    这几脚踹得他真是身心舒泰、意犹未尽、回味悠长,只恨不能再补几脚。与贵公子随行的几人也是欺软怕硬的,他们见楼淮祀与姬冶凶残,不敢出声,见卫放偷下黑脚 ,似有顾忌,纷纷拿眼瞪他。

    姬冶察觉,一鞭挥过去:“谁给你们的狗胆,敢胡乱瞪人。”

    这几人里头有一个较为机敏,见贵公子报出家门这二人非但无一丝顾忌,反怒火更炽,定是惹上惹不得的人物。这些人不过狐朋狗友,心中是无半点情意义气,你偷我一眼,我皱皱眉头,不消片刻骑上马夺路回城。

    楼淮祀见他们惊散去,踹一记贵公子,笑道:“你这同伴去的倒快,将你独撇在这,可如何好?”

    贵公子颤声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楼淮祀笑着道:“阎王座前范无救、谢必安。”

    卫放激动俊脸透着红,问道:“真要绑他去齐府?”

    楼淮祀摇头:“怎能这般无礼?拖着才是。”

    “我……我……”卫放两眼闪烁指指自己。

    楼淮祀笑搂着他的肩:“卫兄,你先把你兄弟子妹平安送归家中,他们要是少了半根汗毛,国夫人要问责于我。”又指指梅县令,“还有梅老头,你将他也捎上。”

    卫放很是不甘,这样的热闹他居然不能掺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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