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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动了起来。他们早已将几人包围，一暴露就狞笑着扑过来，尤其是燕楼得到了他们的重点关照。

    有八和九在，燕楼压根不用担心袭击的玩偶们，没有人能突破他俩来攻击燕楼。

    血水从婴孩模样的塑料玩偶上不断滑落，燕楼看得直皱眉，“你也太不讲究了，这么脏怎么好意思来抓我？”

    小玩偶愤愤的张开满是钢针般利齿的大嘴，扭头试图去咬燕楼的手，但回回都落了空。

    皱眉嫌弃完小玩偶，燕楼很快又笑起来，他温和的说：“不过，我还蛮喜欢你们这类可以拼接拆解的玩偶的。”

    说着，他轻松将小玩偶四肢拆下来丢掉，然后把他的秃脑袋拧下来，用死去男人的衣服稍稍擦了擦。

    拿着光秃秃的一颗脑袋，燕楼满意了，“这样看起来就可爱多了。”

    小玩偶：？？？

    八和九出手毫不留情，好几个玩偶被拦腰斩断，满地断肢残骸半死不活的四处爬。

    小玩偶的手摸索着爬过来，一把抓住了燕楼的鞋跟，成功在他鞋上留下一个血掌印。

    燕楼面色微沉，他抓着塑料玩偶头的手缓缓收紧，小玩偶感受到了灵魂将要被碾碎的痛苦。

    “住、住手，别杀我！”

    燕楼温柔的说：“告诉我，你们的首领是谁？”

    小玩偶急忙叫道：“首领他不在这里，他在林子深处，那里有祭坛和血池！”

    燕楼看着小玩偶脸上惊恐的神色，又扫一眼停下动作的其他玩偶，笑道：“你带路。”

    “好！好！”小玩偶哀求他，“你能不能放了我？”

    燕楼将他的脑袋抛出去，四散的肢体赶忙聚拢将自己拼起来。

    在他拼凑自己的时候，燕楼问道：“你有名字吗？”

    小玩偶一愣，说：“我叫二十一。”

    “听起来不太像个名字。”

    小玩偶说：“因为我是第二十一个有灵魂的，所以我叫二十一，大家都这么取名。”

    燕楼便不再深究了。

    小玩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他一眼，像是畏惧的低下头，抬手往树林里一指，“往这边走。”

    他在最前面引路，后面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玩偶们也将自己拼好，然后二三十只玩偶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八和九不会对他的命令做任何质疑，唐吉却有些不解的看一眼身后，小声道：“大人，他们……”

    燕楼笑着摆摆手，“没事，跟去看看。”

    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唐吉放下了心，老实的不再多话。

    往娃娃林更深处走，空气愈发潮湿阴冷，树上挂着的娃娃也更密集。一行人几乎要弯着腰低着头走，不然时不时就要被娃娃砸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