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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走。”    鸿曜怀念着谢怀安曾经说过的话,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别哭了,先生这是高兴还是难受啊,朕要分不清了。今日还要走一段才能进驿站歇息,省些力气。”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谢怀安吸着鼻子,“人们都在哭,我也忍不住了。”    鸿曜的心要被他哭化了。    鸿曜想起胖胖浑身沾了水,缩头缩脑抖毛的样子,拿来帕子给谢怀安抹脸,从眼角开始亲,亲到额头、额角、鼻尖……一直到谢怀安瞪大了水润的眼睛,轻轻喘着气,再也不出声。    马车走得很慢,马儿们走出了郊外游荡的速度,缓慢行进着。    整个昭歌城的百姓好像都跟过来了,长长的队伍一直连到北大门。驼背的老妪跟不上,挪到路边固执地走着。    鸿曜让谢怀安躺下歇息,唤来飞鸾卫去外面劝,过了一阵,又叫停了车,带着文武百官去外面再次行礼作别。    谢怀安不清楚这些,他疲惫极了,含着一片药、抱着枕头坠入昏沉的梦乡。    摇摇晃晃的马车和鸟叫声像是一首安眠曲,他不知睡了多久,迷糊着被鸿曜唤醒。    鸿曜捏着他的腕子在把脉:“先生,能走吗?”    “能,我是累了不是瘸了……”谢怀安强撑着起身,揉了揉额角,“怎么了陛下,有刺客?”    鸿曜环住谢怀安,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缓过眩晕。    “不是,但恐怕得劳动先生和朕一起下车了。”    谢怀安等鸿曜帮他理好了衣冠,不明所以地下了马车,再度红了眼眶。    他以为送行后人们会散去,没曾想昏睡过一觉,还是同样乌泱泱的人群。    路边可见十里亭。    他第一次走入昭歌的街巷时,开坛卜算,一整条街空荡无人。    他离开昭歌时,昭歌百姓一路相送,走了十里。    “仙师……珍重。”    有人行了大礼,再拜后稽首下拜,送行的人们逐一伏下身躯,双手相交左手在上,头在手前触地,屈膝跪拜。    谢怀安怔楞,看见自己身前已经铺好了一层软布。    娄贺过来搀扶他,似乎怕他站不稳摔了。    谢怀安示意不必。    谢怀安穿越后遇见过各种揖礼、拜礼。    不论是鸿曜拜他还是空青拜他,他都紧张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到后来照葫芦画瓢跟着回礼。    这一次,在九月的秋风中,送行的人群前,他像是突然打通了什么关节,有个拿着戒尺的严师从小教他各种礼节一般,明白了此时要做什么。    谢怀安与鸿曜、文武百官动作一致,面朝送行的百姓,回以最标准的稽首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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