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禁书目录《茧中蝶》（01）狡蛛篇 (第15/18页)

 她还是缓缓开口，丝毫没有停顿，如同一卷没有感情的磁带，一字不拉地讲

    述着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从十字路口的相撞，到人工湖的偶遇。

    从地下街的邂逅，到校园里的相聚。

    最后，在漆黑的夜里，「DeadLock」的追杀下，他们生死相依。

    我一言不发地听着这个离我很远很远的故事，这个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为

    了只有几面之缘的少女挺身而出的故事。

    那尖啸着的引擎，炽热的杀器似乎近在眼前。追逐者冰冷的话语，浮现在我

    的耳畔。

    「少年，你能确定，此刻你为食蜂cao祈挺身而出，不是受了」心理掌握「的

    影响吗？」

    那句话简单而恐怖，让我直冒冷汗。

    它简单在这是一个任何人都能听懂的逻辑，但是恐怖在，没有任何人能够逃

    脱这个逻辑的怪圈。

    你怎么证明，你站在食蜂cao祈的一边，是因为正义感，而不是被她cao控了呢？

    你怎么证明，你所谓的正义感来源于你过去的经历，而不被输入了人格呢？

    你怎么证明，你过去的经历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食蜂cao祈捏造的呢？

    你怎么证明你此刻脑中所想的一切，不是被这个level5诱导了呢？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丧心病狂的理论，彻底夺走了思考的正当性，让人

    对一直坚信不疑的大脑产生了怀疑。更是对信念粉碎性地摧毁。

    如果这里站着的是我，会怎么做呢？

    不，这里站着任何人听到这些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吧！此时此刻！我只是想站在她身边，站在这个已经瑟

    瑟发抖的少女身边！！！」

    那个声音，振聋发聩。

    「上条当麻」没有动摇。他坚定地挡在食蜂cao祈的面前，遵循着自己内心，

    不记结果，无关利害，不顾一切地守护了她。

    也因此，血rou模糊，也因此，生命垂危。

    我不知道那一刻，眼前的少女会有怎样的思绪。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刻，

    对她被彻底拯救了。

    不单单是被上条当麻拯救了生命，还被他赋予了一个普通女孩接受帮助的权

    利。她今后的认识，一定会无数次回忆起那个片段吧。

    「这就是，最后的故事了。」

    带着鼻音，她诉说了那个可怕的结局。上条当麻，失去了记住她的能力。

    我能感受到她在强忍着泪水，即使不知是第多少次叙述，还是难掩那份苦痛。

    「后来，你和御坂同学交往了。真是不出所料地受欢迎呢………」

    她平静地叙述着这个她可能一生都无法接受的事实，那份不甘溢于言表。

    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接受这个事实，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别人夺走了

    自己的位置呢？我没有去想，也难以想象……

    「我本来，是想就这样消失的……」

    她回过了头，那被泪水浸润的星眸，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都怪你，出现在了那里……」

    「都怪你，要对我那么温柔……」

    我轻轻抚摸着少女的额头，陷入了思绪的深渊。

    我终于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上条当麻在食蜂cao祈的心中已经到了这种位置。

    在她心中，自己一生都无法偿还上条当麻对她的恩情。因此只要他开口，无

    论是做什么她都能接受。那份炙热的爱意，将她牢牢束缚，让她透不过气来。

    这一切就是她今晚，她拼了命地想要满足我的原因吧。

    「今晚我只要睡着，就会把你忘掉吗？」

    我的思绪继续延伸，再次意识到了什么。

    「是因为这个，你才愿意一直做下去吗？」

    我的双眼如同一柄利刃，将少女贯穿。没有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

    「……」

    她的视线开始游离，几乎是默认了我的答案。

    我终于明白了。

    虽然不清楚上条当麻忘记食蜂的原理，不过若是食蜂从视野中消失就会记忆

    断片，那么睡着以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才是合情合理。

    因此，她愿意一声不吭，默默承受。

    只要上条当麻能一直做下去，就能一直记住她。

    她并非喜欢这一切，只是为了能让对方多记住自己一秒。

    她并非愿意让自己受伤，只是因为这是延长时间的唯一方式。

    一旦放手，就会再次成为陌路人。

    我的脑袋有一些涨，我和成千上万的少女交过欢，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深情。

    「既然，我注定会忘记这一切，你又何苦为了让我快乐而为难自己呢？」

    我的困惑脱口而出，虽然，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因为，我只有这个夜晚啊。」

    她深情地望着我，眼神中的充满了渴望与没落。

    「只有今晚，能被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