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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4/5页)
此每次打斗后都会沾染上泥土,灰尘,血迹,所以就必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清洗。” 桃夭垂下眼,沉吟。 “你在想什么?”寒离问。 桃夭缓缓说道:“我在考虑是否要把这些真相告诉我的一位朋友。” 寒离问:“他崇拜他们吗?” 桃夭答:“是。” 寒离道:“那么,就不要告诉他了。” 桃夭问:“为什么?” “因为,”寒离抬头看着沉静的夜幕,用同样沉静的声音说道:“世界上最惨烈的事情就是幻灭。” 桃夭的眼睛沉默下来,隔了许久,她道:“没错,我是想让他快乐的。” “那个朋友,对你而言,很重要吗?”寒离的问话中带着试探。 桃夭没有犹豫:“很重要,他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闻言,寒离脸上的表情恬淡而平静,他说:“想再听听我的笛声吗?” 桃夭道:“想。” 于是,寒离揽过她的腰,带着她来到屋顶上坐着。 月色清幽,周围带着几缕淡淡的云,像是幅恬静的水墨画。 笛声悠悠响起,时而优雅低回,时而朗声高扬,仿若天籁之音。 桃夭紧紧衣服,专注地看着寒离,他的侧脸,映着淡淡的莹白的月光,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此刻,他闭着眼,锁住了里面的桀骜与妖魅。 他整个的人,是迷茫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桃夭就这么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之后,寒离睁开眼,与她对视。 两人互相凝望着,夜风吹拂,飘来阵阵花香。 寒离忽然伸手,慢慢向桃夭的脸靠近,一寸一寸地靠近。 最终,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他看着她,轻声道—— “桃夭,你流鼻血了。” 闻言,桃夭伸手在鼻端一触,手指上果然染上了殷红的血。 白玉般的手指,映着艳红的血,那是一种鲜明的对比。 “你没事吧?”寒离问。 “没什么,我饿了。”桃夭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装的是色泽鲜亮的蜜饯。 她接连吃了几颗,才止住了血。 “你饿了,鼻内就会流血,是吗?”寒离觉察到了这点。 “是,听哑姑说,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桃夭摊开手:“吃吗?” 寒离捡了一颗,放进嘴内,细细地咀嚼着。 静谧的月色下,两人就这么排排坐着。 忽然,桃夭问道:“从小,也没有人和你一起玩,是吗?” 她的声音,比月色静谧,比月色清澈。 寒离的发,被风吹拂,有一小缕停驻在脸颊上,仿佛是一种遮挡:“为什么要这么问?” 桃夭缓声道:“因为,你的笛声中,有我很熟悉的味道……我小时候,也常常独自一人在屋顶上吹笛,吹出的曲子……和你很像。” 寒离沉默着,隔了许久,他开口了,声音很轻,很淡:“不,很多人都亲近我。只是,我也是到今天才有了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你是指……我吗?”桃夭问。 “是。”寒离轻而清晰地肯定着。 桃夭看向寒离,他的眼睛,有种妖魅,有种神秘,有种慵懒,有种漠然,还有种自己看不清的感情。 当夜直到三更,两人才分开。 分别时,寒离问道:“为什么不问我咱们何时才能再见?” “你说过,我是你人生中第一个朋友,那么,等你想念朋友的时候,我们就会见到吧。”桃夭这么回答。 寒离水润的唇,勾起个漂亮的弧度,他没再说什么,几个起跳,消失在夜幕之下。 第二天,桃夭睁开眼,望向窗外。 清晨的阳光,带着嫣红,折射在房檐上,将人的视线模糊。 她记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有了瞬间的恍惚,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不过,不论是真是假,毕竟那时她是快乐的。 想到这,桃夭起身,穿衣梳洗。 刚刚整理完毕,万长风便派人来请她到书房中,说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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