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_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 第1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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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 第17节 (第3/3页)

地闻到一股子血腥气,觉得不对,连忙撞门进去。之后就看见,就看见七殿下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他回想起那时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奴才那时候怕极了,一路跑到了太医署去请了太医,可太医也说自己不能担保七殿下没事,奴才这才慌了神。等宫门一开就出了宫,去相府请了您来。”

    “后头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棠音秀眉轻蹙:“那你是没看到那凶徒?”

    “是,不然奴才可能也没命见您了。”盛安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自袖袋里寻出一物,双手递给了棠音:“不过奴才在七殿下身边发现了这个。他一直握在手里,奴才与太医花了好大劲才拿出来。”

    棠音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盛安递过来的,是一块宫中最常见的腰牌。青铜质地,镶一圈细细的银边,右缘,还浮雕着一朵半开的紫荆花。

    棠音的目光落在那朵不起眼的五瓣紫荆上,眸光重重一颤。

    紫荆花,是东宫徽记。这块腰牌,也是隶属于东宫之人特有的腰牌。

    棠音颤抖着手,慢慢将腰牌给翻了过来。

    腰牌正面上,镂刻着一个有些耳熟的名字——苏吉。

    一时间,一些散碎而凌乱的片段与昨夜里的梦境一同沉沉涌来,浸在游廊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中,渐渐发酵成深不见底的幽暗。

    “昨日你离开后,太子身边的苏吉曾来过长亭宫。”

    “他说,他是来替殿下请未过门的太子妃去承德殿一叙。”

    “他这才与我说,沈姑娘,就是尚未过门的太子妃。”

    或许,早就有人动了心思,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

    真正让他们等无可等的,应当是昨日里,无意在废殿中撞破之事。

    若是那时候,自己能够及时将他拦住,不让他一个人出面将此事扛下,现在他,是不是也就不会生死不知地躺在榻上。

    棠音低垂下长睫,墨玉般的眸子里又渐渐染上潮意。

    正当珠泪又要坠下的时候,盛安用布巾裹了手,将药吊子捧起,对棠音道:“沈姑娘,药熬好了,我给七殿下送去。”

    棠音轻轻抽了口气,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还是我来吧。”

    她以帕子裹了手,将药吊子拿起,又以细纱布滤去了药渣,倒在瓷碗中,浑浊的一碗。

    棠音捧着药碗独自进了内殿,轻轻将帷帐撩起,挂在四角垂落的金钩上。

    李容徽仍旧沉沉睡着,长睫密闭,面色苍白,一双薄唇紧抿着,近乎褪尽了血色。

    “李容徽。”

    棠音端着药碗站在他床前,轻轻唤了一声。

    良久没有回应,殿内冷寂地可以听见风吹过竹篾纸时轻微而细碎的响。

    棠音的长睫垂下,眼底是盈盈的碎光,像是天上将坠未坠的星辰。

    她独自在李容徽的床畔坐下,用小银匙舀了一匙药,放在唇边,轻轻吹到温热,又小心地递到李容徽唇畔。

    他的唇紧抿着,银匙微倾,一匙药便尽数顺着唇线滑落,坠在他苍白的锁骨上。

    棠音忙将药碗搁下,拿了帕子给他擦拭。

    “不喝药,怎么会好呢?”她想着小时候母亲哄自己喝药的话,小声哄他:“喝完了药,我给你买全京城最好吃的饴糖。”

    “枫糖、粽子糖、桂花糖,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她说着嗓音又有些哽咽了,忙垂下头去,又舀了一银匙药吹凉了放在他的唇边。

    许是在睡梦中听见了棠音的嗓音,李容徽的薄唇微微一松,不再抿得那般紧了。这一匙药,倒也喂进去了一小半。

    棠音一双盈满了珠光的眸子里,至此终于升起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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