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别玩火_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第4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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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第45节 (第3/3页)

然,哪怕她潇洒一世孤独垂老,也没什么可惧的。

    可,对方是越萧,他的身份和经历注定了他不会在谁的掌控里安然度日。她对他的贪求索取越过了原本的纲线,对他的言行举止也都超乎体局。

    她变得在意,变得不洒脱,也变得自相矛盾。

    秋风下酒,不好醉。

    转角楼台传来轻盈细碎的脚步声,婢女上来陈报,细声道:“启禀长公主,梁信梁公子在下求见。”

    越朝歌闻言,纤玉一般的手指轻轻转动指尖的梨花盏,道:“来得正好,叫他上来吧。”

    婢女埋首退去。

    不一会儿,沉缓的脚步声规律得像行军的鼓点,一声一声落入耳中。

    梁信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全乎礼节,揖首见过越朝歌。

    越朝歌下巴一抬:“坐。”

    梁信把手里的一篮柿子放在桌台之上,在她对面落座。

    越朝歌的视线从那篮柿子上拂过,重新落回手里的梨花盏上,“劳你记挂。”

    梁信抬手,自己斟了杯酒,“长公主夙夜独酌,是有心事?”

    越朝歌幽幽道:“阿信,你喜欢过人吗?”

    梁信一顿,壶口顺畅倾落的琼浆遽然断了线,他眸光半掩,继续斟酒,道:“长公主何出此言?”

    越朝歌道:“本宫好像……十分挂念一个人。”

    梁信抬眸,见她端着梨花盏,一双美目半阖,倨傲地盯着皇城天边明烈的火光。他心里突然酸涩起来,抬盏,仰头倾杯饮下。

    “长公主,”他有些大胆地盯着越朝歌的侧脸,想借着酒壮人胆的机会把心里话掏出来当面说个干净,可当越朝歌回过眸来,与他目光相接,他又陡然清醒,到嘴的话又吞回心里。

    所有招她讨厌的可能,他都不该冒险,也不该沉不住气。

    越朝歌见他神色多番变化,最后又仰头饮了一盏,不禁道:“你也有心事不成?”

    梁信道:“劳长公主记挂,我没有心事。话说回来,长公主挂念的人,是暗渊吗?”

    越朝歌笑而不语。

    心事烦闷,不知从何道起。事涉家国,也有许多不能与人提及。

    她又饮了一盏,道:“阿信,若一个人的信条自相矛盾,平日行事,又该如何?”

    梁信闻言,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道:“长公主具体为何事烦扰?”

    越朝歌笑道:“本宫,为情所困。”

    梁信心里咯噔一声,五味杂陈。

    为情所困,对象必然不是他。早该想到的,昨夜他提了酒来,碧禾说她在旁骛殿,去请了半日,回来报说她在旁骛殿沐浴……

    他那时慌乱得无所适从,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郢陶府。他告诉自己,越朝歌尚未扶立驸马,一切都只是她玩闹取乐,可他心里明白,不是那么回事——

    她常歇的贵妃榻侧有两个洁白的瓷瓶,上面工笔落墨匀致细挑,画着不为旁人所知的故事;从来傲易的她,马车上绝不允许有旁人的气息,可那日,暗渊从她的车舆上翩然而落;平日里面首只能谈笑,若是抚她寸缕,至少是贬到浣衣庭的下场,可暗渊勾|搂她的腰|身,她惊惶却不曾降罪……

    梁信其实心有不甘,可又能如何。

    能在她身旁伫立,看她笑靥生花,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以他的身份,他虽有妄想,却不敢当真奢求更多。

    陈酿成了苦酒,他今晚饮得又凶又急。

    压下心间的苦涩,他问:“为情所困可也分为很多种的。是眼前纷乱,能做的选择只有其一,难以割舍其它,还是求而不得暗自作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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