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_欺人太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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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人太甚 (第2/4页)

快稳定了军心。这位侍御史是个人才,出了屯营,赶紧找到皇城使关闭城门,严加防守,万万不能叫重福入内城。这当口,重福的大军也赶到了。他在底下“深明大义”又说了一通,无奈屯营士兵早有预料,只顾着往下放箭,丝毫不理会重福的策反。拿不到屯营的兵,他只好临阵更改计划,强攻皇城。不料皇城此时大门紧闭,更是难啃。他心下焦急,命人火烧城门。还没点着柴草,洛州长史调的兵来了,从背后猛攻。这一下腹背受敌,彻底没辙,李重福只有夺路而逃。很快,在洛州长史拉网式搜捕下,他走投无路,投水自尽。

    一场惊心动魄的政变,前前后后不过十几日,便落下帷幕。李旦下令,将重福尸体寸寸斩断,以示惩戒。他将废帝重茂发配到更远的边疆,派人羁押起来,最大的两个威胁便有了着落。看来这件事,也到此为止了。任用名臣姚宋,重振选官以后,一时间朝廷风清气正,时人以为有贞观永徽之风。

    大唐步入正轨了,他这样想。他儿子李隆基也是如此。

    谁都没想到,重福的叛乱虽然很快平定,却像引燃了一根导火线。从前追随婉儿的学士门生,本就对李隆基杀人多有不满。她死后,看似个个默不作声,却都是忍耐着,维持爆发前的平静。重福打出“滥杀忠臣”的旗号,如同压上去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坐不住了,他们站起来了。

    以臣下微薄之力,对抗皇帝与太子,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有默契似的,聚集在昭容别院之中——那是为婉儿停灵的地方,素白的绢带飘扬着,中央是樯木棺板,纹若槟榔,味若檀麝[r7] 。那也是数月前,他们七嘴八舌又众口一词,喊着“昭容乃真国士”的所在。

    皇家没有为婉儿正名,更未承认错杀的失误。最最要紧的一点,是未给诏葬的礼遇,以及与之配套的卤簿、监临、赙赠、手力,全都一无所有。这种态度过分模糊了,似乎一半默认,婉儿就是该杀的逆臣。

    他们静静站在那里,累了就坐下等着,不吃不喝,请求太平公主为她主持公道。

    他们的诉求很多,除了礼葬,尤其是太子李隆基,一定要他出面罪己,担负起错杀忠臣的罪过。不为名为权力,也非夤缘攀附,院中士人无畏的神情,与曾经毫无二致。太平站在这里,望着满院的人,初秋的太阳还有些许余威。他们静静看着她。

    “我不是没想过全身而退,可惜,出不去了。”

    记起遗信里的话语,她真真切切体会到婉儿的心境。众人都在盼着她做救世的王,正如现在要求自己做正义的审判官。出不去了。

    “诸位莫急,复位昭容与礼葬的事,我已与陛下说过,中书也批下了。朝廷承认上官昭容归心李唐——”

    “太子该出面请罪!”下边有人喊。

    “朝廷只复昭容,礼葬和赠与一点都无,怎能如此敷衍!”

    “分明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抹杀昭容的功劳!”

    太平做了个压下的手势,众人声音不自觉低下去,仰头望着她。她面色很冷,没有丝毫慌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诸位的心境我明白,本殿向来敬慕昭容,又何尝不想如此。如今停灵不过四十余日,墓葬才修一半,时间还久。诸位请放心,我为她主持丧礼,该有的,都会争取来。”

    底下嘀咕一会儿,多数人还是不肯走。毕竟在他们眼中,太平是政变主谋,更是太子亲姑姑,要为自己遮丑的。如今这样说,不过想把他们搪塞过去罢了。士子们在院中静坐,轮番过来请愿,弄得她吃睡更不好。

    此时接到了朝廷文书:有司已定,上官昭容于八月二十四日下葬洪渎原。

    她一个激灵,八月二十四日?也就剩七八天的时间,墓中的壁画都没弄好,墓志更是修订未完,更不要说定制的陶俑。她抓着文书直奔宫城,不说质询,至少得有个说法。在前殿,她撞见了李隆基。那人双眼瞟了下她,看着那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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