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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倾酒。 (第3/3页)
手塞进去,“包你啊。” 萧大少爷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不值钱过,他轻嗤,“就这些?” 乔卿久把手机壳拆掉,剩下两百一起放到他手心。 “确实少了点儿,毕竟是我哥,便宜了跌份儿。”乔卿久自夸,豪迈道,“行吧,加钱。” “……”萧恕默然,把钱塞进口袋,怎么也算是乔卿久送他的头一件礼物了,得珍惜。 光是这样还不算完,乔卿久懊恼的搓了搓耳垂,“可惜书包放后面了,不然还能再加点儿。” 小姑娘脸上眉飞色舞,头顶飘着句非常嘲讽的大字。 ——没想到吧,爷随身携带人民币,数额不算巨大,但还凑合。 “差不多得了,在给价就不对了。”萧恕叹气,“你搞的我好像出来卖的似的。” 说完他把烟掐掉,发动车子。 跟乔卿久想象的完全不同,萧恕开的不快。 目视前方,单手磨着方向盘,老司机模样,稳得不行。 直到遇上红灯停下来,萧恕才接上方才的话题,“那你要不要说说哪里难?” 同住个把月有余,乔卿久跟萧恕奇妙的居然都不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 好像合租室友都还有自我介绍的环节,萧恕跟乔卿久跳了步骤,最该自我介绍那天被唐媛媛打断,然后谁都忘了提。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大概乔卿久跟萧恕能陌路到她高三毕业搬走。 乔卿久把椅背往后调了些,半躺着,安全带又被她放开了段,可是侧躺还是难受,索性就直接解开不要了。 萧恕扫了眼,没阻止,懒声道,“这么相信哥哥车技啊?” “嗯。”乔卿久哼,“命交到哥哥手里了。” “我会好好珍惜的。”萧恕诚恳答。 红灯转绿,萧恕继续磨着方向盘,路灯间隔距离相当,映着他的侧脸。 乔卿久半躺着,看见光被萧恕高耸的鼻梁分割开来,眉目深邃,下颌线流畅。 暗下来、再亮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反派的长相决定了你的三观。 如果这话当真,那萧恕的长相大概是每天能让人原谅他二十五小时那种了。 乔卿久开了口,基础没铺垫好,只有从头讲起了。 “我是学跳舞的,从小学到现在,勉强跳的能见人。”乔卿久说的相当谦虚。 萧恕并不戳破,假装自己没查过她的资料,安静的当个听众。 偶尔淡声“嗯”“继续”以示自己有在听。 “最近快到桃李杯了,桃李杯是对我们跳舞人来说,特别重要的舞蹈比赛。三年一届,年龄不同组别就不同,机会很少。原本我们练的挺不错的,把握很大,可前几天有个队友意外受伤,无法参赛,我们的舞蹈又重编过了。” 讲到这里乔卿久重重叹了口气,“我跳首席。” 这是个挺特殊的名词。 “c位吗?”萧恕发声确认。 “对的。”乔卿久应答,“我挺慌的反正,今年我参加两个项目,独舞跟群舞,独舞其实压力不大,同龄舞者里我侥幸拔尖。但群舞我是真的没底,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她毫不遮掩的跟萧恕袒露心迹。 “我很想赢,可我撑不起大局,甚至会萌生出我竭尽全力了,即便群舞拿不到奖亦同我无关,不是我的错。独舞捧杯是我应得,轮不到他人评说。” “……大概我天生不合适群体性活动,集体荣誉感之流与我没缘分,我的难不在于集体荣誉。而在于错误的有了不该有的共情能力,提前忧虑到万一群舞拿不了奖,我朋友们该有多难过。” 乔卿久说了许许多多的话。 她倾诉了一路,萧恕倾听了一路。 “辛苦了。”车子停住。 萧恕歪头,正对上乔卿久侧过来的脸。 女孩子应该真的倦了,身体蜷在车座上,丸子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拆开来,长发盘久了打卷,披散在肩头,衬着如雪的肌肤。 萧恕眼皮痉挛,整个人越过中央扶手箱,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乔卿久的脸颊。 看着非常不像安抚的安抚道。 “不是的你错,人生从来不止是两难而已,同个时刻有很多难题,无法兼顾。” “但没有什么是火锅解决不了的。” 乔卿久拍开萧恕的手,作势又要咬他,嘟哝着,“你别老捏我脸,容易把脸捏大。” 萧恕倒是想捏其他地方,可他不敢,认怂。 “如果有,就两顿。”乔卿久坐起来。 张嘴咬住发圈,双手在脑后翻腾,三两下重新绑出了颗漂亮的丸子头。 特别正常的动作,但是咬住发圈总让萧恕想到不该想的东西。 他看向窗外,平复好心情,懒散讲,“哥哥请你吃好多好多顿火锅,但菜你需要自己选。” 听听,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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