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缠绵久._69.倾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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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倾酒。 (第3/3页)

这种早恋的人走的太近,所以在叶宛之以羡慕的语气讲话时,立马发声打断。

    “那师姐我就先走了啊。”叶宛之小声讲,又冲萧恕招招手,“师姐夫再见,要幸福啊。”

    接着回头跃下台阶,三两步跨到母亲身旁,一起走远。

    萧恕懒散地笑,“你不解释下吗?”

    “解释什么?”乔卿久明知故问。

    萧恕扬手,指向叶宛之的身影。

    “人都远走了。”乔卿久端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萧恕肩上的挂包里摸出两颗柠檬糖,利落的撕开糖纸塞进自己嘴里,又如法炮制的撕另一颗,举到萧恕唇边喂给他。

    萧恕配合的开口含住糖,就听见自家小姑娘软声答,“我不想追上去解释了。”

    何止不想追上去解释,她明明巴不得别人误解。

    即便早早下定决心,要把暗恋这件事情进行到底。可人是会随着时间推移,想要更多的。

    已经见识到了后台抱着自己、神情那样温柔的萧恕,就没办法跟从未见过一样。乔卿久动了私心,她不想其他人再看到这样的萧恕了,她想要萧恕抱自己,只抱自己。

    与萧恕被误会成情侣,乔卿久不会恼怒,反而觉得喜悦。

    如果可以,乔卿久希望一辈子都不需要再解释自己跟萧恕的关系了。

    等到她再大一些,有足够的勇气,恋爱不会受到旁人诟病是。

    要堂堂正正的站在萧恕面前,说喜欢,说喜欢很久很久了。

    哪怕后来会失去,也好过从来没能拥有他。

    “哥哥,你在这儿帮我拍张照片吧。”乔卿久涌动的情绪在心底雷霆万钧,至唇边云淡风轻。

    萧恕颔首,把乔卿久的奖杯从包中取出来,稳当地交到她手里,“拿着拍吧。”

    于是乔卿久左手奖杯,右手永生花,亭亭立在剧场门口,周遭准备路过的人体贴的先停了步子。

    “三、二、一,好了。”

    恰有轻风掠过,裙角被扯起。

    数据永恒的定格下这一幕,这张照片在做了萧恕三年整的手机壁纸,直到乔卿久帮他更新了张舞台照后才退役。

    乔卿久回头望,蓝百合剧院的铜字招牌随岁月折旧,甚至“合”字之前在台风天被吹跑了,换了新的,增光瓦亮反倒混在暗黄色里显得碍眼许多。

    这是她十二年职业舞蹈生涯的终点,句号圆满的令人艳慕。

    奖杯在阳光折射下璀璨耀目,面前的少年人脊背笔挺,正在等着自己归家,永生花妍丽。

    岁月极无情,可又太温柔。

    乔卿久走下台阶,站定在萧恕面前,漆黑的杏眼里浸然着日光。

    她仗着萧恕不学无术,以为对方不会听懂。

    一字一顿的说隐晦情话,“我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了夜半的汽笛声唉。”

    这个梗出自村上春树的短篇集里的一个故事。

    “[女孩问男孩喜欢她到什么程度,男孩子回答说: “半夜汽笛那个程度。”

    我在深夜惊醒,孤身一人,四下漆黑寂静,竟连钟声也消失了。

    觉得自己开始远离一切熟悉的东西,远得不可思议,仿佛置身于向海地不断下沉的铁箱里。我似乎不为不为任何人爱,不为任何人理解,不为任何人记起---我发现自己成了这样的存在。即使我就这么消失不见,死在铁箱里,也没有人会察觉。

    氧气逐渐开始稀薄,我的心脏疼痛难忍,在我快放弃的时刻,听见了非常遥远的汽笛声,声音若有若无,但我知那是火车的汽笛,一定是,黑暗中我竖耳细听,于是又一次听到了汽笛声。

    很快,我的心脏不再痛了,时针开始走动,铁箱朝海面慢慢浮升。

    而这都是因为那微弱的汽笛声的关系。

    汽笛声的确微弱,听见没听见都分不清,而我就像爱那汽笛一样爱你。」”——[村上春树《夜半汽笛声》]

    乔卿久没想到的是,萧恕因为这样一句根本不指望他能听懂的话愣在原地。

    还差点儿松手把怀搂着的皮卡丘扔到地上。

    乔卿久揪着皮卡丘的耳朵往上提溜起来,提醒他,“你抱好哦。”

    萧恕被她唤回过神,薄唇微启,狭长的眸里载满了笑意,回了句跟乔卿久一模一样的,“我好像也听见了夜班的汽笛声。”

    乔卿久眸光流转,无辜地看着萧恕。

    “久宝并不是一个人听见了,你没有听错。”萧恕声音低沉,磁性十足,雪松的清洌驱散了几许暑气。

    萧恕俯身凑近她的耳畔,每个字都在拷问乔卿久的灵魂,“久宝是不是不知道,村上春树,是我们社会少当家行走江湖的必备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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