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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哭，也流下眼泪来。她扭过头擦干，再回头说：“小似，不要再回去了，他们没有良心，他们就是披着人皮的吸血鬼！”

    她手上拿着一本册子，递给林似：“这是你爸爸mama和你的照片，我只存下来这些。”

    被子里的林似愣了下，很快抢过去。

    这是那一年林似要烧照片时，关文慧悄悄保存下来的。

    林似捧着照片流泪，关文慧也忍不住流出眼泪，默默关上房门离开。

    林似一遍遍抚.摸着这些照片，一直都不说话。

    林家人对她的打击太大，那段回来的记忆对她的打击更大。

    …

    霍行薄望着她把相册合起来，将自己藏进被子里，连脸都向下埋着，只能看见几缕长发。

    他想抽烟，但又知道她闻到烟味会呛，又不敢离开这间卧室出去抽。

    他取过一支雪茄放到鼻下嗅，无声守在她身边。

    他想了好久才问：“你想怎么做？”

    被子里的人颤抖了下。

    “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吗？”

    她好久才说：“小时候我们每次去林宅，奶奶都不会见我们。我总问爸爸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呀，爸爸说不是的，奶奶会喜欢小似的。mama也说，小似，你不要记恨奶奶，奶奶只是没有见过你，她是爸爸的mama，是爸爸的亲人。”

    “就是我七岁那年，我懂得特别多，因为mama喜欢看电视的缘故吧，我连男女恋爱接吻都知道。我家里有很多mama给我录的成长视频，我看着电视机里的小娃娃，她就是我，像放电影一样，mama把我出生到七岁的视频都记录下来了，我知道家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我知道我三岁开始喜欢上钢琴，是因为mama带我参加一个宴会，因为一个好玩的阿姨带我去听的。她把我抱在怀里，握着我的手敲那些黑白琴键，好神奇啊。”

    她说的话完全不是他问的答案，但霍行薄没有打扰，安静地聆听，也会附和她一句。

    她说：“我也看见视频里爸爸在我的生日上对我说，希望女儿平安喜乐、自在富足，心中有爱，爱林家每一个亲人。”

    “真奇怪，他是知道他有一天会走吗，还是这是他永远无法实现的渴望，所以想让我帮他实现。他渴望林家人的认可，他那么渴望，也许比mama都还渴望。”

    她说到这里语气渐渐哽咽，已经说不下去。

    霍行薄把雪茄里的烟丝揉落，又丢在烟灰缸里，坐到床边隔着被子抱住林似。

    他没有说话，只是想把力量都给她。

    她哭了很久，忽然从被子里抬起头，眺望着没有目的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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