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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三、四年,这里开来几辆车,就是来接他的。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住寄宿学校,从学校偷跑出来的。    “好像是他去的那个学校老师不好,摸他亲他啊。    “当时来了好多老师,被他的家人逼着给他道歉。那几个老师那时候差不多三十多岁,有女老师,也有男老师。我还听到放学把他留下,让他脱衣服给他们看啊,还有拍照。    “再有记不清楚了,反正小孩子就逃到了这里。”    楚晃以为她听到什么都不会反应过度的,但听到这句,还是猛地捂住嘴,眼泪一下涌出,流满指头缝。    老人又说:“后来走了一段时间,又回来了,这次是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但应该是在他家里受委屈了,他家有钱,但看起来有点冷漠。    “哪有法治社会啊,小孩子长得太漂亮了,怎么会安全呢?有钱人家的小孩子也不能很安全。这些小孩子都被毁掉了。”    楚晃调整了很久,才让自己的哭腔不那么明显:“您知道是哪所学校吗?”    老人又陷入回忆。    楚晃看他想不起来,不想为难他了,他也说了很多对她有用的信息了,便道谢,准备离开了。    老人在这时候说:“好像是有个什么蓝色。”    楚晃点头,“谢谢您。”    老人好像看得清她了,也点了点头:“他不容易的,小时候吃了很多苦。”    楚晃咬住唇内的rou。    “人人不容易,小孩子最不容易。”老人说。    楚晃走出这一带,上了车。    一直等待她的同学看她失魂落魄:“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他是楚晃的大学同学,个头很大,目前定居在香港,早上接到楚晃的电话,被她拉来当车夫。    楚晃这个人他很熟悉,如果只是车夫,她不会找他,果然,接下来她便报了一个他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地方。    他因此知道,他不止是车夫,还要兼职保镖。    楚晃一直是个情绪不外显的人,他鲜少看到她释放出这么多悲伤的情绪,有些担心,又问:“你说啊。”    楚晃没有答,只是突然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她哭得很大声,她看起来好难过。    同学急了,手忙脚乱得:“怎么了到底?你倒是说啊,别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你老公我知道的,我得罪不起!”    楚晃听不见一般,哭了好大一场,妆都哭花了,最后傻傻坐着,木讷地看着正前方。    她没有表情,像个假人,但假人也会掉眼泪吗?眼泪会从眼眶掉出,砸在手背溅出水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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