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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人手还是少了些，不过都是值得信任的。”沈意补充道，她们如今这势力根本不成气候。虽然成员都是超能力者，但要想靠着这么点人推翻一切，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要急，慢慢来。”路卿安抚道，做任何事都是急不来的。“等新年过去吧，到时候据点的建设应该也差不多了。”

    等新年过去，基本的建设完成，“窥光”这组织也是该打出名头来了。

    曙光帝国那几个势力不是想将一切都弄到明面上吗？那就如他们所愿。等新年过去，她们会走到台面上的。

    “我没有急，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沈意低叹一声，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但最近这些日子，她看着据点越来越好，自己在夜晚却有些辗转难眠。宏图是真的，愿望是真的，她的想法是真的，可具体如何去做呢？在入睡时，她总会忍不住想她这样子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人当然应该生活在地面上，可地面就是比地底要危险许多。在普通人的眼里，在大多数外围避难所的“平民”眼里，只要活下来就足够幸运了，他们真的会在乎那么多吗？一代又一代的，大家似乎都习惯了。

    而在这样的不安中，她又会想到当年她去到避难所的学堂，路缘在讲台上讲课，底下有小孩子好奇地面的世界，而那时候的路缘只是笑着说了地面上有太阳月亮，有蓝天白云，有轻柔的微风和空气，也有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与沙漠。这些都是抽象的，但被路缘笑着说出口，被涂抹了上了颜色，一些都变得梦幻而美好。危险与苦难，路缘也一并说了。孩子们不懂，路缘便拿出了《孙显影游记》递下去给孩子们传看。

    只有体会过，了解过的人才会渴望地面。而从生到死都在避难所为生存头疼的人，最关心的大概就是“在地底怎么吃饱饭、不冻死”吧。

    路卿看着沈意的脸色，抬起手抓住了沈意的手，沈意的手也是小小的。微凉的小手被路卿攥在手心里，“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不要想太多的东西。成功也好，失败也可以。沈意，你不是救世主，你我都不是什么大善人。”

    “我没觉得……”

    “推翻不了曙光帝国也没什么。如果失败，那我只希望大家都好好活着，我们可以在荒野建立据点，也可以去传说中的西边跨越横断山。势力也好，让所有人都生活在地面也好，这是个很好的想法，我们尽力去做，就很好了。”

    沈意低低应了一声，整个人靠进路卿怀里，将路卿抱住了。她额头抵着路卿的肩膀，气息温热：“就算失败，我也会给你jiejie报仇的。”

    路卿愣了一瞬，抬手揉了揉沈意后脑勺，将人抱紧了。

    jiejie……啊。

    路卿神情略有失落：如果jiejie知道她如今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