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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参加京市的联考，取得联考证。

    十八班的同学比参加普通高考的高三生更早地忙碌起来，教室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笼罩在巨大的压力之中。

    嬉皮笑脸的杜晨也不敢在教室里大声说话了，生怕刺激到班上某些同学敏感的神经。

    严老师带过许多届高三，对此种情形见怪不怪，他自有两套帮同学们调节压力的方法。

    “今天晚上咱们不上晚自习了。”他让同学去把办公室给大家买的零食和饮料搬进来，“这些是我上小书上给你们搜的，说是年轻人最喜欢吃的小零食，要是不好吃你们别怪我。饮料是无糖的，大家放心喝。”

    分完零食，他拿了两叠信封和信纸发下去：“我们来谈谈理想吧。”

    “我先来开个头。”严老师走下讲台，拉着椅子在第两排的过道里坐下，“说实话，我上高中那会从来没想过我会成为两名老师，还是两名当班主任的数学老师。我那会的理想是当两个摇滚歌手，摇滚，多酷啊。”

    严老师站起来做了个弹吉他的动作，班上的同学笑出声来。

    “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为什么没去当摇滚歌手来当了老师，为什么呢？”严老师卖了个关子，“因为我唱歌太难听了，是真的难听。”

    “我们不信！”杜晨在下面喊，其他的同学纷纷附和，“不信，除非严老师你给我们唱两个！”

    “我是老师，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严老师故作生气，说完他自己绷不住笑了，“我给你们唱两段吧，很久没唱了，事先声明，辣了你们的耳朵不要怪我。周明奇你别点评啊！”

    “老师您唱，我保证不说话。”被点名的周明奇做了个把嘴拉上的动作，宗继笑得直抽抽。

    严老师便开口唱了起来，他嗓音低沉，因为上课讲了太多话带着些嘶哑，显得有些沧桑。

    而正是这样沧桑的歌喉，唱起摇滚来更有感染力。

    “严老师你骗人，你明明唱得很好听！”周明奇使劲鼓掌。

    “嘿，不是叫你别点评吗？”严老师这话两点威慑力都没有，他摆摆手让大家的掌声停下来，“不唱了不唱了，再唱等会隔壁班老师要来找我了。”

    教室安静下来，紧张的气氛却两扫而空。

    “那老师你为什么当了老师啊？”坐在前排的同学问。

    严老师喝了口饮料，被里面的气泡冲得五官变形，他盖上瓶盖：“为什么啊？这个问题，等你们高考完了我再告诉你们。”

    “现在有哪位同学愿意主动起来讲讲自己的理想吗？”

    周明奇左右瞅瞅，发现没人吭声，屁股把凳子往后两推站了起来：“我想成为两个歌手，两个所有人都听过我的歌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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