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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花了包夜的钱，现在这夜才过半。”秋恕扬悲伤的抬头看着全柠，“勤劳节俭还会在日记本里面夹钱的我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长成了一个铺张浪费的大人。”秋恕扬又叹了口气。

    面对秋恕扬的“我最终还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大人模样”这一剧本，全柠说：“可悲的大人。”

    “可悲。”秋恕扬说。

    随即两人对视。

    按照剧本发展，此时两人应该齐齐叹气。

    然后……他们都笑了。

    笑完，秋恕扬看着空荡街道上的路灯，眼眸里映照着橙色的暖光，嘴角仍然向上，假装遗憾地说：“恋爱使人演技退步。”

    安静的街道上，大量景物隐匿在黑暗中，披着光的只有路灯下的地面还有前进的两人。

    “柠哥。”秋恕扬突然喊道。

    “上次我是不是在这里保证不会让你撞到电线杆的。”秋恕扬停下来，手指点在冰凉的电线杆上，说：“我记得我杆咚你的时候，这里有个小广告，但现在没有了。”

    那个小广告写着：3分钟让你的孩子进入学习状态，10分钟让你的孩子背完一篇蜀道难，半小时让你的孩子写出一篇满分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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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柠看了下秋恕扬背后的景色，说：“是这里。那时候你斜后方的那户人家，窗户有两个人的投影，一个在做作业的小孩，还有一个拿着戒尺站在一边的女人。”

    “现在让我再咚一次？”秋恕扬摆出那时候的恶霸表情。

    全柠什么也没说，直接走过去，背抵电线杆。

    情景再现。

    秋恕扬把全柠的手举过头顶，按住。

    “小兄弟，要钱还是要色。”

    “都不要，都给你。”

    “哦？那先让爷亲一个。”

    没等秋恕扬说完，他身后的景色就全不见了。

    全柠只能看得到面前这个人。

    他演技退步得厉害，上次还一副土匪本匪的样子，语气也流里流气的，现在……乖得不行，像在撒娇。

    “快点。”秋恕扬用口型提醒全柠。

    按照上次的剧本，全柠应该“吧唧”一口在秋恕扬的额头来一个响亮的亲亲，再反过来恶狠狠地威胁他将自己就地正法。

    全柠做了前半部分。

    但如果有上次的路人在，他们一定会说这次的亲亲不够响亮。

    这个亲亲特别轻，温柔得像今晚洒下的月光。

    全柠把手抽出来，捧住秋恕扬的脸，准备说台词。

    但下一秒对上秋恕扬的眼睛后，他忘词了。

    可能是街道太安静，又或者月色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