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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人许是见没人应答，于是在外面说了一声，“江辞，外面放烟花了，要出来看吗？”

    是顾慕。

    湛江辞用着平常的语调应答：“嗯，我知道了，我等会儿出去，先换个衣服。”

    顾慕在外面眨了眨眼睛，换衣服？看个烟花换什么衣服？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句好，然后说：“我刚刚去清欢那儿，没看见她，陈姨说她刚刚在你这里，她是走了吗？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苏清欢一颗才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湛江辞脸不红心不跳：“刚刚走了，去哪儿我不知道了。”

    顾慕在外面应了声，之后就走了，走的路上嘀咕着：“这丫头，短信也不回，去哪儿了？不是自己说要看烟花的吗？”

    待人走了，苏清欢才仿佛终于能喘口气似的，一屁股坐在湛江辞床上，深深吸了两口气。

    湛江辞看着她不语。

    苏清欢也抬头看了湛江辞，之后又垂下眼。谁都没说话，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第一次牵手的那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清欢开口：“那......我走了？”

    湛江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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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欢和顾慕她们看了烟花回来，洗了澡，之后换上睡衣，用遥控器调了入睡的灯光。

    她静静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却没有闭上，直直盯着天花板看，天花板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然而她还是一直盯着那里。

    过了几分钟，苏清欢一把蒙上被子，被子蒙上头的同时也捂住了口鼻，她在被子下面发出低低的乱叫声。

    同时，容城一处医院。

    今天是大年三十，医院里能回去过年的病人都向护士告了假，回去跟一家人团年了。整间病房里面只剩下顾姿和她母亲。

    她端来一碗汤圆，把塑料勺子递给她mama。顾姿的家乡那边过年的时候是不吃饺子的，都是吃汤圆，如今在医院也没有备好年夜饭，就在医院食堂端了两碗饺子上来当作夜宵。

    顾mama接过汤圆，用勺子吃了一个，说：“还挺好吃的啊。”顾姿笑：“那就好。”

    有护士寻房，“诶，你们在吃汤圆啊，我记得食堂的清蒸鱼还不错，明天可以试试啊。”过年吃鱼意味着年年有余。这护士跟顾姿也算挺熟的，在寻房的时候才多说了这么一句。

    顾姿点头：“知道了，谢谢啊。”那护士摆摆手，之后走了。

    顾姿把电视打开，里面的春晚倒计时已经完了，但是电视里仍然在播放春节节目，一首热闹的歌曲——《祝福你》。

    顾姿听了一会儿，看了她mama一眼，在心里想道，希望来年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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