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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几分钟后，季白靠在于漾怀里，于漾下巴靠在她脑袋上，鼻尖嗅着她发丝间的幽香，手指卷着她的大波浪卷玩着，语气十分轻柔地问：“小白，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又乱发脾气吗？”

    季白突然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几秒钟后，于漾听见她细微的哽咽，闷闷不乐地说道：“我梦到你不要我了，醒来的时候，你也不在我身边。”

    所以是因为梦到自己不要她了，醒来才会让娟姐那么着急催她回来的？

    于漾的心突然就被针扎了一样的疼了，季白有时候压力大了，就容易做梦，一般都是噩梦居多，而且每次醒来情绪变化都很大，一时半会很难恢复如常，就算每次她在旁边，也要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温和的安抚半个小时以上。

    季白抬起头，看着她，眼眶里冒着雾气试探地问道：“漾漾，你会不会有一天会真的像梦里那样，真的不要我了？”

    看她红了眼眶，于漾不合时宜的又想起了程俊说的事，原本快要脱口而出一句：“不会，永远不会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现在的她不敢也不能地轻易对季白许下承诺，她只好把季白抱在怀里安慰，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傻瓜，梦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反的。”

    季白与她十指相扣，“梦都是相反的，所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握紧了她的手，于漾却不敢回答。

    她觉得，这个时候，对她，对季白来说，自己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第3章

    “一下子这么乖，怎么哄好的？”

    看着乖乖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上妆的季白，黄彩娟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身旁的于漾，朝她挤眉弄眼。

    于漾的专注力全部放在了季白身上，这会猝不及防被她碰撞了一下，身形不稳差点摔倒，还好黄彩娟及时拉了她一下，她才没有和大地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于漾拍着胸口的位置，娇嗔了一眼差点害她摔倒的罪魁祸首，“娟姐，你谋杀啊！”

    黄彩娟呵呵一笑，“我哪敢啊！那样季白不得跟我拼命啊！”

    于漾：“……”

    黄彩娟搭着她的肩膀，“跟姐说说呗，怎么哄好的？”

    要是于漾告诉自己秘诀，那么下次于漾不在的时候，季白再闹小脾气，她就有办法应对了。

    于漾朝季白那边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朝黄彩娟说道：“秘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就在于漾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季白也回过头来，看到于漾勾起的嘴角，她也不自觉地嘴角勾起，可是在看到黄彩娟搭在于漾肩膀上的手，眼神不禁变得冷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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