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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他想开了 第60节 (第2/2页)

屈。

    江倦:“我都给你尝秋露白了。”

    薛放离:“不够。”

    他望着江倦,不仅咬住了那漂亮的指尖,又轻轻地舔了一下。

    与自己舔手指的感觉不一样,很烫,也很痒,江倦轻轻蜷起手指,却也无济于事,指尖被含在唇齿之中,潮湿不已。

    “甜的。”

    垂目望着江倦,薛放离缓缓吐出两个字,颇是意有所指。

    江倦也尝过手指上的酒味,他慢慢地摇头,“不甜,好淡。”

    薛放离轻轻一笑,“甜。”

    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江倦却反应不过来,只好困惑地盯住自己被咬住的手指。

    好似真的很甜,被含住的那一小截,被人反复舔i弄、轻咬,江倦晕晕乎乎的,他都忘了挣扎,只是一味地顺从与放任。

    许久,这只手终于被放开,薛放离不再欺负他,把人按进了怀里,江倦乖顺地伏在他肩上,却又低着头不停地看自己湿漉漉的手指。

    “还疼?”

    薛放离慢悠悠地问他,江倦没说话,依旧低头看着,然后又在薛放离的注视下,毫无预兆地将指尖含入了口中。

    “不甜。”

    他抬起眼,酒意熏得江倦面庞潮湿,睫毛晃动之际,拢着的无边盛色散落开来,美得惊心动魄,也诱人到了极点。

    意识到被骗了,江倦蹙起眉心,“一点也不甜,你说谎。”

    面对这样的指责,薛放离并没有立刻搭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了他片刻,才缓缓地开口:“兴许是被本王舔干净了。”

    “下一次,本王会记得给你留一点。”

    “好吧。”

    江倦很好说话地应了下来,好似接受了他的说法。

    可实际上,薛放离究竟说了什么,江倦听见了,却也无法理解,他整个人实在是太恍惚了,也太困倦了,秋露白喝光了,手指也不甜,江倦就在他怀中蹭了几下,轻轻地闭上眼睛。

    自始至终,都毫无防备。

    薛放离见状,替江倦拂去散乱的头发,他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像是在与江倦说话,也像是在与自己说话。

    “看看本王还能再等你多久。”

    江倦睡得一无所知。

    他几乎一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唯有睫毛轻轻地晃动了几下,终是归于一片沉寂。

    梦境正香甜。

    承德殿。

    大皇子薛朝华正端坐在棋盘边,与一人对弈,身边的张公公悄无声息地走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薛朝华听完,眉头直皱。

    “知道了。”

    他点点头,大抵是心烦意乱,薛朝华再静不下心来对弈,执在手中的棋子重重一落,与他对弈的人抬起头,安平侯问道:“殿下,怎么了?”

    薛朝华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刑部侍郎李大人一事。”

    前一阵子,李侍郎之子李铭在书肆出言冒犯离王妃,依照律令,以下犯上者,理应当斩,但此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李侍郎又为薛朝华母族的旁支,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求求情。

    实际上,薛朝华也尝试过了,只是上一回求见弘兴帝,没赶上好时候,弘兴帝尚在思索该怎么赏赐老五,他再一说,肯定讨不了好,这才暂时没有提及。

    弘兴帝为人豁达,平日更是不拘礼仪,唯独在政事方面,从不许后宫插手,他的母妃——梅贵妃急得团团转,却又无法亲自说情,于是一日恨不得派人来他这承德殿催上四五次。

    薛朝华叹口气,“父皇格外纵容老五,若非此事与他有关,本宫也不必思虑这么久。”

    他与安平侯关系不错,安平侯父母双亡,得了弘兴帝的体恤,让他与大皇子一同在大本堂念书,两人年纪相仿,再加之安平侯性格沉稳、师出名门,薛朝华也有意拉拢,是以走动颇近,这些事情,他也没有瞒着安平侯。

    安平侯闻言,神色一顿。

    李铭一事,他当日也在场,至于他冒犯离王妃的一席话,更是让安平侯丢了大面子,但真要论起来,李铭确实罪不至死。

    思及此,安平侯提醒道:“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

    薛朝华苦笑道:“本宫也想过啊,可那老五就是个——”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吐出“疯子”两个字来,薛朝华道:“他一个不顺心,谁知道又会怎么发疯。”

    安平侯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殿下怎未想过,兴许可以找离王妃说说情。”

    提及江倦,安平侯的心情复杂不已。

    他自始至终都不明白,江倦嫁入离王府以后,只是短短的几日,他怎就会宛如脱胎换骨了一般,不仅是过去的自卑与阴郁一扫而空,甚至就连对自己的那些情愫,也再寻不见。

    他当真恋慕过自己?

    安平侯不禁产生了如此疑问。

    自书肆偶遇之后,安平侯在百花园又远远地见过江倦一面,只是那一次,他被离王抱在怀中,乖顺得让安平侯心中升起了一丝隐秘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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