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饲恶犬_第60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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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页 (第2/2页)

之前帝都的显赫圈子里,压根就没温橘他们这一号人。

    而能让众人趋之若鹜的不止谢嘉释这一人,更多的是他背后的势力。

    谢家的门阀几年前从江城迁到了帝都,势力纵横商界、金融界和各项领域,盘根错节,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如日中天。

    而她父亲和她,是因为桑晚要回国上大学的缘故才将势力搬来了帝都,刚刚迁来不久,大部分脉络依旧留在了临海城市的江城。

    而且只有江城才是他们的根,也是桑晚mama的根。

    即使她现在陷入落魄,父亲几乎所有的财产被冻结,公司一时陷入难以脱身的艰难僵境,无暇顾及她,甚至有时候一旦周转困难,桑晚要为自己的学费和生计而小小地奔波。

    说来也觉得好笑,自小被父亲捧在手心里不缺衣食大小姐,适应起平凡的生活来竟然也这么的容易。

    即使一度自己累得要抑郁,即使有时候情绪上来后就窝在枕头里一个人偷偷地哭,又或者时不时面对从前和现在的那些令人难过的落差。

    可桑晚的脊背,却从没有一天真正向人弯曲过。

    总有一天,她会回去的。

    她不会一直像现在这样。

    母亲说过,即使面临再坏的时候,倘若跌落到一定地方,日后也就都会是一直往上走了。

    “喂,”忽而一道不耐烦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是谢嘉释。

    思绪猛然被拽了回来,她转过脸,见走来的银发男人抱着两个装零食的大袋子,啧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睨她。

    桑晚低头一看,见是自己挡了他的路,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他就此走过,弯身子把袋子放在桌上,她的视线随即低下,不自觉地落在了他的左手腕处。

    他的衬衣的袖子被挽起来,露出两条修长紧实的小臂。

    他手腕处往下十公分的地方,有一小道浅浅的疤痕,是竖着的,经过几年的愈合,如今已然变成了浅长的一道。

    只一眼看到他身上那道难以消退的疤痕,她就不禁想起了多年前,那家殡仪馆外的柏油马路。

    心里泛过一片难言的滋味。

    谢嘉释的母亲陈阿姨死前,她并没有赶得上去见她的最后一面。

    等到终于能够赶去时,独留一只小小的骨灰盒。

    当时谢父无比悲痛,桑晚见过谢嘉释的父亲,那么冷漠骄傲的男人,驰骋商界呼风唤雨,却在料理完他妻子的后事,竟然一时变得精神恍惚,悲痛到一夜白头。

    她犹记起那个被炎热灼烤的地面,车轮因为躲避行人而打滑狠狠撞到路障的汽车,那时候的少年冲过去救下他的父亲,下颌磕破,隐忍在阴影里轻颤,他的十根指缝间,都是不断滴落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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