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风雪_分卷(8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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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88) (第2/3页)

色,转向农妇:

    那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钦天监的那帮人,怎么会想着和你过不去的。

    女人默了默,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半晌,才轻声说:

    我我是个暗娼。

    银止川:

    从坐在他们对面起,农妇就显出一种非常坐立不安的神色,起初银止川以为那是她对提及自己女儿时的羞耻。

    但是后来才明白,一个母亲是永远不会以女儿为耻的,无论如何她是什么样。

    她羞耻的只是自己。

    三人中,只有西淮的神色较为平静,似乎对女人的回答毫不意外

    是的,其实从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女人的衣物虽然简朴,但是收拾得异常干净。甚至茅屋的窗台上还摆着几盆小小的夜来香。

    放这种别有寓意的香在窗前,在贫民窝棚是极少见的情况。

    挂在门上的那个木牌也是字迹朝外的,以朱红笔书写。实则是暗示屋内无客,可以推门。若有客人前来,则会将木牌反面朝外。如此手法,只有暗娼才会用。

    最重要的是,妇人面对银止川和林昆时,那种下意识的局促,银止川以为是紧张,但其实不是。

    那只是一种对陌生男人条件反射的恐惧,忍不住做出自我保护的姿态。

    那种心理,大概只有同样经历过类似事情的西淮才能注意到。

    水青衣衫的人神情嘲讽地笑了笑,漠然地垂下眼,去玩怀中小猫。

    那你是怎么得罪了钦天监的人?

    银止川又问:暗娼要禁也是衙府的事,不至于就要把女儿沉湖谢罪罢?和他们钦天监有什么关系。

    民妇从前是钦天监监侯大人的下堂妾,跟了监侯大人半年。

    唇微微颤了颤,嗫嚅着,半晌女人才鼓起勇气,说:只是监侯大人妻妾太多,半年之后小女就被赶了出来。监侯大人只有偶尔,偶尔才会来看看民妇

    这下银止川真是震惊了,钦天监的监侯只是朝中的正九品小官,比俗称的芝麻大的七品官还要低两阶。平常连上朝面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离殿门很远的地方跪着听。

    没想到在民间,却已经这样兴风作浪了。

    那后来呢?

    银止川问:你既然从前是他的下堂妾,那麼无论如何,总不至于翻脸不认人罢?又怎么会故意把你的女儿写到祭祀名单上?

    不是他写的

    农妇说:是旁人。都怪我做事不小心,得罪了人。

    她手指在说话时无意识攥紧了,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脸上显出一种悲哀懊悔的神色。

    西淮注视着她这种神色,幽寂如深潭的眼底微微一动。

    其实从被监侯的家中赶出来之后,只过了两年,女人就已经被那名监侯厌弃了。

    从沧澜来的流民不少,其中不乏姿丽殊众者,更何况每次来还得面对这么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屙屎屙尿的都拉在屋里,屋子里都一股异味,监侯大人看着就烦心。

    他厌倦了女人,渐渐地也就不再来了。

    女人却拖拉着一个他的痴呆女儿,又没有生活来路,只能做起了暗娼。

    他手下的司历很喜欢来找我

    女人垂目说:大概是听说我做过他的下堂妾。

    睡上级的女人真是所有下级小官的爱好,尤其是在上级那里受了气的时候。

    那名官职比九品监侯还要小的司历常常来找女人,每次来都是心情不佳。

    但是无论他怎么态度粗暴,女人总能拿到钱。这么想着,也就忍了。

    凑凑合合过了几年,痴呆的女儿渐渐长大了,女人一直在省钱,盼望能治好她的病。

    只是有一日,那名司历再来的时候,他快活过了,懒洋洋地躺在床头抽卷烟。

    女人还在窗下给他洗袜子,突然朦朦胧胧地听见他不知道什么意味的说:小棉也长大了啊。

    女人一怔,迅速从窗下站起来,却见男人已经把手搁到了女儿的肩膀上:

    我看看发育得怎么样?

    他手搭着痴童的衣物,眼看就要往下拨。

    女人大叫一声,登时踢翻了木盆冲进来,那男人却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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