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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卷着飞远了。

    大写的凄凉。

    她们是从左边楼梯上来的，连续经过的六个房间都没人，里面胡乱堆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窗户上贴着旧报纸，看不清里面具体放的是什么。

    虹梅对此习以为常，踩着高跟鞋直接走到301号房间门口，握拳敲了三下木门，两长一短，如同暗号。

    “来了！”里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显然有很多人在同时奔跑，宋青枝好奇地探出头，盯着门的方向，但门没开，她又转而观察虹梅的表情。她皱了下眉，深吸一口气，同时退后一小步。

    门开了。

    一个穿着米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笑嘻嘻地靠在门边，挡住了她们朝里面看的视线。

    看见他，虹梅脸色缓了缓，把手放到宋青枝肩上，轻轻带到身前，淡声道：“这是宋青枝，这是治疗系系长——金浮生。”

    金浮生打量了宋青枝几眼，越看越满意，笑嘻嘻地伸出手：“宋同学，欢迎来到治疗系。”

    宋青枝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出于礼貌，微笑着回答：“系长好。”很快就松开了。

    交接完成，虹梅又交代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金浮生一直专注地看着她，眼里有些奇怪的期待。但是虹梅交代完就打算离开。

    “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语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感觉到将被抛弃的小狗。

    虹梅背对着他沉默半晌，冷冰冰地说了句：“好好上班，午休来找我。”

    之后立刻逃也似的离开了，很快消失在白雾里。

    金浮生高高兴兴地进去，不忘叫上宋青枝。

    下意识的，宋青枝觉得这两人间有不可明说的关系。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这里的摆设，这间办公室被改装过，很可能使用了空间性质的材料，里面比外面看起来大的多。房间被分割成五个区域，每人一张办公桌，上面摆了书，看着是学校强制分配的，她看到的几张桌子上都有。

    有一张桌子空着，看来现在上课的就是这位，桌上摊着一本本子，上面写了他的名字——王杰。

    嗯，以后这位老师的课一定要好好听。

    金浮生的位置靠窗，走过来的时候宋青枝嗅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包子味，气味很淡，看见窗户大大的敞开，外面的雾气翻腾，她隐约猜到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些老师似乎在办公室里吃早饭。

    “宋同学，我叫你青枝可以吗？”

    宋青枝回神，轻轻点了点头。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治疗系的学生了。作为新生，你有权利挑选自己的老师。”

    金浮生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在说：选我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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