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3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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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34) (第2/3页)

难怪拖了这么久还未自毁,那若是将陷下去的一半撬起,是否能再争一时?他们都很清楚,塔内中空,承重不够,上头只会比下面剧烈百倍。

    他这是要救塔中所有人晁晨不由喃喃,不知该是失望,还是该为他的良心感到高兴。

    只听得咚地一声,机窍弹回,塔中震颤稍稍缓缓。

    晁晨正准备松口气,却骤见那白丝向他剑上缠来,他爱剑成痴,却是不肯弃之,不由地心中一紧,拔出簪发的铜条,甩手一掷。

    铜器贴着剑身向下,一路火花,直到白丝将其吞没。

    公羊月趁机提剑纵身,晁晨毫不犹豫摘下帻帽,扔下给他垫脚。

    来!

    公羊月足下一点,晁晨半个身子扑出,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帻帽没有坠在机关上,却落向人蛹中,打在庾云思的胳膊上。只听叮咛两声,飞出一卷暗器,如惊雀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往上掠起。

    小心!晁晨出言提醒,方才明白,那庾家姑娘也绝非愚善之人,但凡应家先祖露出半点贪财好事的私念,她定是要就地将人斩杀。

    公羊月闻声一荡,就此避开,可晁晨若不松手,那杀机便是冲着他而去。正在晁晨犹豫不决,准备硬抗时,公羊月腾身一卷,用背替他悉数挡下。

    晁晨不敢耽搁,双手用劲,把人拉了上来。

    你刚才

    你不也没放手?公羊月避开他的目光,只撑着胳膊,站在白芒地里搜寻双鲤等人的下落。刚走了两步,便觉得那锥钉在血rou里翻搅,痛苦难忍,抬手二话不说朝着肩井xue打了一掌,将暗器从背后打出。

    瞧他整个人脱力往前摔,晁晨蹲下,将他扶到自个儿肩上:走,他们不是蠢货,先往上设法离开,再找人。

    本来想找个替死鬼,没想到找了个麻烦,公羊月心里头别扭,嘴上非得来这么一句。晁晨身子一僵,却没停步,反倒走得更急,公羊月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压上,贴近他耳廓,轻笑道,你不是想杀我吗?现在可是好机会。

    是!我是想杀你!但晁晨答得咬牙切齿,本性和理智令他救人,却难遂了情绪上的意,是亲手!我晁晨这一辈子,既不会偷袭,也不会趁人之危,若两者皆违,还算什么君子,岂不是与你这样的人为类!

    没想到他真是一身浩然,公羊月不迭讪笑:呵,有风骨,但愿你一生如此。放眼江湖,即便是武林正道二谷、三星、四府里的老怪物,也不一定敢指天对地说能如你所言,大多时候,往往都是知白守黑,当今天下,能有此气度之人,或许唯余帝师阁师昂阁主一人。

    晁晨略有失神,自嘲道:我怎敢与师昂阁主比肩。

    他说话时没留心,肩没顶住,公羊月手臂向下一滑,扯动伤处,顿时冷汗直冒,倒抽冷气。

    晁晨瞥去一眼,心头有疑,瞧他那模样,也不像是娇气柔弱的公子哥儿,便是传闻也是血雨腥风杀出的魔头,这点伤怎就忍不得。如此一想,便只得一种可能:怎么?有毒?

    公羊月点头。

    其实寻常伤他哪里放在眼中,当年与人挑斗,最严重时曾差点被打穿琵琶骨,身负刀剑伤也不是没有过,偏偏这毒它发作不快也不猛,就是钝刀子割rou,一点一点来,到死只疼,别的一概没有。

    疼别忍着,你要想嚎两嗓子,我不会同他人说道。晁晨腾出手撕了一块布,预备打个结给他叼着,既免了他说话听得心烦,好使自己假装是打猎时拖了一头獐子,感情上好受些,又可防他咬了舌头。

    公羊月嫌弃地看了一眼那疙瘩,没接,只皱眉道:真的?说着,把额头往他肩上一点,一本正经道:好他娘的疼。

    晁晨笑了笑,就差扳着手指数:不过他人不包括繁兮姑娘、应兄、十七、小鲤儿、书焕还有老胡。

    老胡是谁?

    我家以前看院的老头。

    公羊月额上青筋直跳。

    晁晨不自觉舒了一口气,不由地勾起嘴唇,那一瞬,他甚至想要将往事一一相诉,与公羊月对质:公羊月!可话到嘴边,笑容敛去,还是犹豫。

    嗯?

    没什么。

    喂,怎么说我也救了你,道声谢这么难启齿?公羊月手肘一别,在他后脑勺撞了一下。晁晨没有反应,只是垂头盯着脚尖,心事重重

    草原上常有这样的故事,说狼救了人类的弃婴,抚育长大,养成了狼娃,但狼终究是狼,谁又能因狼救过这一人,便说狼这种动物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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