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3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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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38) (第1/3页)

    繁兮本说无空,最后还是挤出了一炷香的功夫,单骑出城相送。

    双鲤抱着她的腰,脸在心口蹭了蹭,就是不肯撒手,耽搁许久才上马。等出了敦煌十里,还是耷拉着脑袋,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舍不得?公羊月一夹马肚,走在她身侧。

    双鲤想了想,问道:你说,繁兮姊姊为何对我这么好?说着,她拉开小布包,低头瞧着鼓鼓满满相赠的金银,如坐针毡。是,她是贪财吝啬,可也没到要白拿人好处的无耻之地,心中实在不安。

    谁知道呢?公羊月回望荒唐斋的方向,一反常态按了按她的肩,不仅没尖酸刻薄一通叫她拿回去,反而示意她收下,嘴上好一声叹:也许一见如故吧。

    有杜氏的力量,想通关不算难,入了秦境,崔叹凤便把他身边那四位医女打发回洞庭,自己跟着公羊月一行到了汉中。剑谷在剑门关西南,要顾着公羊月的忌讳,便舍了金牛道,改翻米仓山下巴中,走米仓道入蜀郡,直接往滇南。

    巴蜀山多,莫说人,便是猿猱也难行,于是,入山前,五人放马,改轻便步行。

    即便高句丽是个蕞尔小国,好歹也以国冠之,身为王庭剑卫,乔岷算得上追踪好手,不然当初也不会顺藤摸瓜,找到闻达翁的住处。可便是他随同,出晋阳后仍然被叶子刀追到敦煌。

    公羊月推测有两种可能,要么叶子刀天生属狗的,专精追踪,要么他在把玉刻留给晁晨时做了手脚,是追着那玩意儿到的敦煌。若是第二种,倒塔下他便全无争夺的必要,留给他们继续携带不好?

    叶子刀出手只能说明,他和他幕后的人很清楚,开阳的守护者们都是些硬骨头,不会废话半句,即便是晁晨和公羊月,也撬不出半句有用的消息,留着还有生死之危,不如拿回东西先走一步。

    亦或者,他们顺着杜孟津这条线索,甚至再大些,譬如敦煌城荒唐斋,便能推测出更有价值的东西,华仪留下的玉刻线索已然被破解,只是己方几人初涉此间,所知太少,才反而更如堕迷云。

    无论是哪一种,小心驶得万年船,出敦煌时把不必要的东西都换过一遍,入山时,又再行检查。

    秋来风爽,最适登高。

    进山后三日,公羊月不知作哪门子妖,非说急行过于狼狈不整,像是痛打的落水狗,有辱他使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就算是生死关头,也应信步泰然,于是走走停停,慢了不少。

    这一日在山中洼地,乔岷捉鱼,晁晨生火,崔叹凤背着药篓,寻些滩涂水凼边常见的草药遏毒,便是双鲤也去地里掘了些野菜,只有公羊月坐在大石头上,拿着根鸡毛草意气风发地指挥。

    崔兄说我而今需少动武,这样一来,咱这一行里便是五个废人,没一个能打公羊月把自个儿带上,又依次点过双鲤、崔叹凤、晁晨。

    将要点到乔岷时,双鲤驳道:十七不是人啊?

    公羊月一本正经道:他算半个。你们有所不知,滇南女人多,生得娇媚,善使毒蛊,乔岷要是碰上了,说不准半个都不是。他将目光落在晁晨身上,所以你,得补缺。

    晁晨才不听他鬼扯,这人就是闲得发慌,拿他逗乐。先前在敦煌,便是变着法子激他动手,美其名曰,以引导之法,指点武功。他如今虽是丹田尽毁,无半点内力,但过去的拳脚功夫还在,没那么蠢上当。

    但磨不过公羊月那张嘴,被他说烦,便索性打了个赌,尽往恶心点子想,没想到还是输了,只能被迫跟他学。

    学也不叫学,叫陪他公羊大爷解闷。

    围坐烤rou时,双鲤大呼解脱,表示终于没人揪着她练功,并不断给晁晨吃定心丸。乔岷一言不发,吃完东西便径自练功,而崔叹凤身为大夫最讲究,饭前得拿搓捻过的草药濯手,饭后又得再洗一次,骨头渣子全得收起来,见不得一点脏。

    他一边收整,一边听三人争论,索性插话:要我说,晁先生便不该和他赌,真要赌,也需下定狠准、无耻、不要脸的决心,在我印象里,也便只有渤海封氏的公子封念侥幸胜过一筹。

    就是那个在渤海湾建了一座呜呃石舫,一手疏星镖,号四海无敌的封念?晁晨遂问,赌的什么?

    公羊月抬眉,盯了一眼:崔兄,别太过分。

    渤海?是我出天花在青州休养,没去成的那次?双鲤先是一拍大腿,讶然一声,而后展臂一拦,别理他,我要听!

    赌的是沉鱼落雁。崔叹凤未语先笑,忙不迭背过身去,从药箱中取出研钵,把掰断的草药放进药臼里,拿着药杵慢慢研磨,这家伙与封念各自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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