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4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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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45) (第1/3页)

    说完,他转头又对孟婉之命令道:调头,回去!

    孟婉之花容失色,晏弈口中涩涩更是如含黄连,两人还想再劝,却都给晏垂虹制止,便也说不得什么,只是一路神色阴郁,多是烦闷。晁晨随同,在驿站前分别,与晏家家主连声致谢。

    回到孟寨时,双鲤迎面撞见他这副落汤鸡的模样,脸都白了,赶紧东奔西走去找衣服。晁晨却逮着她不放,询问公羊月行踪。

    有事说事。公羊月从竹楼顶上探出头来,一脸嫌弃。寨子自低洼处缘山而建,主楼居于高位,视野最好。大清早点人头有缺,他便早早守在上头,晁晨一回来便瞧得个清清楚楚,只是近了,才发现人衣冠不整,眼圈跟个烟锅底一般,不由啧啧称奇:哟,大半夜不睡觉,你这鬼样子,昨晚偷人去了?

    双鲤就地捡了块卵石,往他脑门上砸:晁哥哥淋了一夜的雨,你少说两句。

    他淋雨关我什么事。公羊月嘟囔一句,调头下了屋顶。

    双鲤正跳脚,劝晁晨莫往心里去,又说那混蛋就这嘴碎,习惯便好。正絮叨不止,当头罩下一匹蓝黑相见的干布,将好把晁晨裹了进去。

    晁晨一把揪下混着草木清芬的布,定睛一瞧,只见那红影在屋上飞来跃去,远处还有一位妇人领着几个姑娘,cao着竹竿子,从东坝头追到西坝头,拿百濮话咒骂,大意不过:兔崽子,把扎染的新布还回来!

    动静大了,白星回和崔叹凤从屋子里走出来,实在摸不着头脑:这又是闹哪一出?

    你把这还回去。晁晨就着手臂把黑布卷折好,交到双鲤手上,随后自己抄近路,把公羊月堵了个正着。

    看他头发上雨水滴涟,公羊月不大客气:闪开。

    晁晨没让,反倒一步上前,捉着公羊月手腕,强硬地拉人就走。双鲤归还失物,正跟姑娘家赔好话,听见sao动猛回头,差点没脚滑摔个狗吃屎:我的个乖乖,晁哥哥这是换魂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晁晨把公羊月拉进了自个儿房间,啪嗒一声,重重阖上竹门。随后,不等人开口,低头搬开竹几,摆上棋桌,又解下包袱抖出棋子,分拣到两只竹篓中:从现在开始,你得跟我下棋。

    公羊月一脚踩在黑白子上,倾身将手背靠着晁晨的前额:下棋?你昏头了吧?说着,不耐烦地将棋子踹开。

    霎时,晶莹如玉的棋子摔满整个屋子。

    听见响动,伸手正要推门的崔叹凤被白星回从后架住,双鲤竖起大拇指,而后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招呼几人将耳朵贴在门上。

    对,下棋。晁晨一边伏地把棋子拢聚,一边将他与晏垂虹的约定简要交代,想来多半会以棋考量,胜负说是在天,其实也在人为。我记得有这么个说法,说晏垂虹早年酷爱与人斗三番,三局两胜,花样皆不同,既不知出何题,便得周全应对。公羊月,不论是让子还是盲下,我都能上,但有一种棋,却是不行。

    什么?

    双人棋。

    公羊月一脸狐疑,两指顺势夹来一子:不至于吧,晏垂虹大可直接拒绝,何必为难你这晚生后辈?

    不是为难,晁晨手一僵,神情很是凝重,晏夫人在世时,两人曾共对敌手,从无败绩,红颜消殒后,他却是三十来年再未与人下过双人棋,但我隐有所感,这一次只怕会再现双人局。

    这跟他夫人有何关系?你跟他说了什么?

    啊?想到早间的话,晁晨两颊酡红,颇有些窘迫,促声打断他的话: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不能留有隐患。

    公羊月抱臂坐下来:那为何是我?

    晁晨数了数人:崔大夫不会下棋,余下的几个你瞧谁是精于此道的人?何况人家约见的是我俩,你必得出面,别急着撇干净,我提前问过双鲤,她说你会一点。

    公羊月反复摩挲掌心的棋子,忽地抬手一甩,卡在门缝中。

    双鲤面门扑了一层灰,呛咳两声,忙捂着嘴,瞬间憋成了个斗鸡眼,在身后几人的拖拽之下,迅速撤离。

    白子落地,竹门豁开一条缝,对窗的风铎打着旋叮咚响。晁晨起身去关门,想着今日微风,怎吹了开。正纳闷,脚下硌得慌,挪足一看,便指着地对公羊月说:别乱扔,我跟孟族长借的,少一颗都不行。对了,会一点是多少?

    晁晨落座,转念一想,棋力难评定,一张嘴说不清,便抓了一把子放在盘面上,叫公羊月猜先,并改口道:下一局就知道了。

    公羊月却是没猜单双,而是挑出两颗黑子,一颗放在正心,一颗放在边角,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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