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10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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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02) (第2/3页)

怎么可能轻易被收买?嗯,好吧,我承认差一点,不过那是麻痹对手的迷惑之术!

    被晁晨略带考究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后,她才又梗着脖子道:老月在我这儿混吃混喝这么久,我连本带息收拿点回来,怎么着了?是犯了王法还是犯了铁律?说着,她在晁晨胳膊上狠拍了一巴掌,再说,万一跑路,不得备点盘缠?

    晁晨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说得不无道理,而后摇头,把视线转回房前。

    人前再威风强硬的一个人,无人之时反差愈大,愈见真心,那种锲而不舍里带着讨好,只要是一个母亲能做的,能竭力弥补的,拓跋香都做了,对比她的行为,公羊月确实显得不近人情。

    门前那两口箱子是什么?双鲤来得晚,没瞧见前情。

    是衣服。

    这么多?

    从七八岁到二十几岁,年年都裁新衣,你说多不多?晁晨叹了口气,岁数不是他胡诌,而是拓跋香亲口所讲,她的汉话口音字调说得很一般,对他们这些客人说也就罢了,可对着公羊月,她亦始终坚持,用心不可谓不真。

    打风铎那次和无定河夜船两回听来的故事,公羊月都没有外传,对双鲤来说,如此漠然举动不过是母子数十年不见后的生疏,眼下丝毫没怀疑这亲情血缘,念及公羊月那口是心非的性子,她向晁晨提议道:要不你帮着劝劝?引经据典,总有一篇能打动老月。

    定襄公主,不是公羊月生母。晁晨知道实情,未有隐瞒。

    那公主知不知道?冒充王子皇孙,那可是要杀头的!不对,十月怀胎怎可能瞒得住,又不是傻子,难道是偷龙转凤,移花接木,有人想混淆代国王室血脉?还是说,公主娘娘的孩子早就死了,为了怕他伤心,公羊启才抱了个孩子回来,老月其实是弃婴,因为知道真相所以于心不忍?或者,或者会不会是为了权力?听说小皇帝的亲娘皇太后近日薨逝,公主想擅权专政,但一介女流阻碍甚大,所以需要一枚棋子傀儡cao纵!看来此地也非留爷处!双鲤大吃一惊,盘算一通后,紧张兮兮地嘟囔。

    晁晨被她的脑力折服,不由牵了牵嘴角:你怎么不说,公羊月其实是流落在民间的王子,因为后宫权斗迫害,所以谎称是公主之子被偷偷抱养在公主府?

    这个话本子好!一代天骄流落民间,习得武艺成为江湖魔头,一朝身份告破,重回王庭,践祚于丹墀,哇,精彩,着实精彩她捂着嘴巴又是偷乐又是大叫,只是用脚尖想,都不大可能,等心思冷下来,又耷拉个脑袋没精打采,拿胳膊肘撞晁晨,老月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又为何要留下来?

    说话间,屋内有了动静,那道纤瘦的影子在木格上逐步被拉大,直到门被霍然拉开。公羊月抬眼四顾,而后慢慢蹲下身,打开那两口木箱,伸手探进去,在展平的衣料上来回抚摸,眼中露出疼惜。

    最上层的衣裳最华丽,也最好看,年生久的,都被压在下方。

    他一用力,顺着未填满的边沿缝隙,把压箱底的给拉拽出,托在膝上和新衣对比,线头外翻,针脚那叫一个杂乱,就好似出自两人之手。

    缝衣刺绣,都是熟能生巧的活。

    公羊月用力一握,把衣服攥在手心,沉默良久后,原封不动放回,把木箱盖子一阖,转身往屋里走。脚刚跨过门槛,他又退了回来,一推掌,把东西全扫落阶下,这才拂袖回了屋子。

    目睹全程,双鲤嘴唇张大,却发不出声音。

    先前那个问题,晁晨并无答案,但眼下,他已有共情:人心贪婪,即便化为灰飞,也想拥抱曜日。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啊。

    第120章

    太过于隐晦深奥, 双鲤只觉得糊涂。

    见她面露茫然,晁晨想了想,举了个例子, 问道:小鲤儿, 你是不是特仰慕师昂阁主?那假使有一日, 你同他表露心意,他义正词严拒绝了你, 你当如何?一生负气, 发誓再不过云梦,不入帝师阁?

    当然不, 自当矢志不渝, 锲而不舍。虽不明白这两者有何关系,双鲤还是耐着性子答了他的问话。

    晁晨又问:那若是这时, 作为武林正道之泰山北斗的师阁主要问罪公羊月, 欲除之而后快, 那你又如何抉择?

    我

    双鲤紧咬着干裂的唇。

    人的感情能欺人却不能自欺。你相信公羊月,但若无公信, 是无法说服师昂的, 以他的身份和立场, 当真走到那一步, 亦没有错,晁晨垂眸, 眸中光芒闪烁, 这就是进退维谷,这就是两难。

    双鲤仰起头, 举一反三:你是说,老月现在陷入两难?

    晁晨默然。

    是因为虽无生恩却有养恩么?双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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