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13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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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37) (第1/3页)

    是刚才那两个人的声音。

    丁二把手缩回来,两手各握着一端,想将那玉牌扭开,可不论他怎么用力,就是抽拔不动。就他那脑瓜,翻来覆去瞧看,也没看出机窍在何处,耐心已失,气得他直欲往脚边摔,可想想又心疼,不迭又捧了回来。

    待拓跋珪与崔浩离去后,他这才穿过酒坊后荒院往回走,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迎头撞上出外来寻的刘裕。

    刘裕打量一眼,看他一身泥泞,揶揄道:小丁,你这是掉茅坑了?

    丁二正借着沿街灯火琢磨那牌子,刚就折光瞅见背后的镂刻,就被那熟悉的声音吓得脱了魂,忙将双手后负,推了个假笑:刘哥说笑呢。

    刘裕不同他打马虎眼,单刀直入:说,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赌场出来就不见影。

    这不如那个厕字还没出口,丁二便给盯了个浑身不自在,加诸路上游客碎嘴叨念,说起长干里附近的乱斗,他心一下便悬到喉咙口,忐忑不定,就怕那俩人傻钱多的追上去,当真着了道。

    刘裕往他肩上按了按:说吧。

    丁二耷拉着脑袋,一五一十交代,而后又忙把玉牌托呈出。刘裕闻言,心知不妙,这两男人显然是踢到铁板,本着江湖义气去救人,他便是一眼没扫那东西,在小个子衿口拽扯一把,唤人跟上自己。

    扫了眼那步入昏惑小巷的挺拔背影,丁二一缩下巴,扮了个鬼脸,将牌子收好前,又平放在掌心,对光去看那不显字的阴刻。

    磨蹭什么!刘裕不见人,倒回头,语带愠怒。

    丁二手忙脚乱不敢再看,即便再看,上头的鲜卑文却也读不懂,只当作是某种花刻,他想着,刘裕见多识广或许知道些,可现今人敦促,他可不敢再往火头上撞。

    老天都要撮那巧合,刘裕听着丁二的描述,计算路径和时辰,果真在青溪附近听得动静,等他抄家伙动手时,正好撞见背刺,帮忙挑拦下来。

    拓跋珪笑说:没想到下次这么快便兑现。

    刘裕大棒一舞,与他背身而立,呵处一口冷气:我可不是来找你赌钱的,来呀,换个法子比比,如何?

    丁二将崔浩带开,机灵地拦了一手,给护在墙下不去添乱,转头只见那俩昂藏男儿配合有素,立时将杀手清了个七七八八。

    拓跋珪赞了一声武功不赖,刘裕则扔下烂棒子,拱手回了声彼此彼此,两人对视,皆哈哈大笑。

    怎么还笑上了?丁二摸不着头脑,嘟囔一声。

    刘裕耳尖,听了去,提着脖子后头的衣衿把人给抓过来,当面臭骂一顿,又叫物归原主。丁二不肯认错,含含糊糊辩解,只咬死不是故意为之,脑门上挨了好几手捶打,委屈得泪眼汪汪。

    拓跋珪大度时是真大度,如今无事,那俩人又没瞧出端倪,现下还有并肩而战的机遇,也便懒得跟小孩计较:此事不必再提!

    但刘裕却很固执,非要丁二低头,不肯欠人情。

    这般不贪便宜,骨气铮铮又原则分明,拓跋珪瞧在眼里,很是佩服,想到他们先前的拮据,便有心顺水推舟,叫崔浩拿钱,当作相帮之礼。

    哪知,刘裕再度义正词严拒绝。

    拓跋珪以为他是排斥施舍,便解释一点心意,可无论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肯接来,最后他只能作罢,将财物收回,双手合十一祝:兄台行直端正,为人豪宕仗义,慈航普渡众生,诸天神佛皆会为君护佑。

    刘裕不信神,闻言失笑,摆手道:王室年年祭祀,广修伽蓝,可江山依旧破碎;百姓年年祈祷,可依旧度日艰难,可见求神拜佛不如靠自己。

    晋国孝武皇帝司马曜在世时公开信奉东传佛教,大兴修建佛寺,一度宠信僧尼,受皇室影响,佛学在江南兴盛,信徒激增,更出了不少诸如支公一般的高僧。

    在此情景之下,刘裕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着实叫拓跋珪讶然,更何况他还不是个家底殷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公子,只是个贫农。按理说,遭过难的人会格外笃信命运神力,这般与众不同,拓跋珪当下更高看一眼,觉着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公羊月和晁晨随后而来,刘裕瞥去一眼,叫上丁二,干干脆脆离开,拓跋珪站在原地,朗声追问: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寄奴!

    他又不图人报答,多说一个字刘裕都嫌费口舌。

    丁二愣怔,往那剑客手里的银剑觑看两眼,嘀咕一声像在哪儿听过这打扮,回头见人已走远,立时拔腿在后头追,拍着脑袋喊刘哥。

    拓跋珪不由呢喃:姓刘?

    刘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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