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14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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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42) (第2/3页)

有事钟无艳, 无事夏迎春的偏心眼不满,扮了个鬼脸,等人手里那柳条枝抽落下来时, 她这才在东躲西蹿中开口, 四馆四客乃是东武君麾下四奇人, 分别是青萍馆曹始音,擅使软剑, 名为缠风;玉英馆阚如, 成名暗器天女散花,琼芳馆裴拒霜, 玄寒之功, 内家高手;而后是跳珠馆秦喻

    公羊月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秦喻, 这我知道, 成名音波技妃子笑, 当初在南五岭撞见,他与我过招不敌, 只会掉头找师父撑腰, 不晓得这么些年过去, 可有长进。

    双鲤脸色并不好看, 那一次公羊月重伤,还是她去富贵堂找裴子常求的药。

    不过, 他也确实是个奇人。公羊月那时亦少年, 血气方刚很是不吃这等打不过还兴搬救兵的懦夫行为,不过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多了, 气性搁下,回头来看, 对手却也有值得肯定之处,秦喻天生残废,全靠玉口一张,能走到这个地步,定力和韧性非常人可比拟。

    晁晨嘘声一叹,在他的记忆里,秦喻却奇在怜爱生命,不仅将积蓄倾囊以付收养孤儿,便是路上遇着残蝶伤鸟,也会命人捡回悉心照料。

    大概这样的人,不畏生,更怕死,公羊月的骨气要求确实严苛了些。

    拓跋珪和崔浩听得津津有味,不耐吊胃口,便促声叫那小女子继续说道说道:还有三人,又奇在何处?

    曹始音奇在盲风斗,说是他为练成缠风剑法,一个人在黄山莲花峰的云海中,盲眼与长风斗了整九百天;而阚如则奇在人如幼童,永远长不大;至于裴拒霜,便有些玄奇了,说是他名虽为拒霜,但因为修习的内功之故,所行过处草叶皆会结霜。

    听双鲤说完,众人表情各异,不得不感叹天下奇人怪事多,是各有各的奇妙之处。公羊月当个乐子听来,正在兴头上,便又呼唤她往下讲:别说,这拏云台还真是妙处,那说说那个劳什子东武君呢,他可有什么异人之处?

    老月,你问到了点子上。

    双鲤摸着下巴沉吟,好半天像才组织好措辞:这个东武君大概奇在神秘百般上,他似乎很少出面,只有逢上大事才会离开拏云台。武功不必说,传自庾麟州且能得宗室青睐,想来不差,前些年不还有说法,说其全盛时仅次于师昂阁主,大有追势的劲头。相貌江湖中倒是不曾提及,有说是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也有说是永葆姝容的翩翩少年郎,我想,大概也只有拏云台中人才有幸亲眼见过。

    这时,王泓忽地插了句嘴:世间不可能再出第二个帝师阁。此言一处,满座惊愕,竟是鸦雀无声死寂一片,连双鲤亦张了张口,忘却下文,不知该如何相接。

    公羊月挑眉望去,晁晨惊去半身酒气,摆正身姿,一脸严肃。

    看着我作甚?我可不是打胡乱说。王泓脖子一昂,为此有些不悦,他生在世家,父辈又近身权力漩涡之中,打小便听过不少秘辛,即便从前没放在心上,但并不代表他一双拙目,看得毫不透彻。

    于江湖言,谁不尊帝师而抑东武,诸君可还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就冲方才你们提的问题看,谁曾将其放在心上过?至于朝廷王泓呵声一笑,东武君根基浅,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朝廷给的,说句不好听的,朝廷要动刀帝师阁,起码还得问一问士族民心,毕竟当年南渡和北伐之时,其门人皆奔走出力,又因九百年底蕴,深受士大夫追捧,但若是哪天瞧颍川那位不顺眼,褫夺事小,只怕想置身事外,干干净净脱身江湖都并非易事。

    崔浩摩挲着右手指头上的茧子,兀自沉思,王谧则盯着潺潺水波出神,双鲤藏不住喜色,但凡夸一嘴帝师阁的,皆正中下怀,至于刘裕和拓跋珪,一个漠不关心,一个略显迷糊,还剩崔叹凤独一人侧坐在船头,心头沉甸甸,只觉厚重

    王泓还有许多没有点破的东西,譬如最初的扶植,并非来自宝座上的帝王,而是会稽王想趁打压谢氏的同时,另立新势力统帅江湖,彻底斩断谢氏在外的依靠。

    当初淝水大捷,依靠的流民军中很有些江湖人士,这些人不可控制又武力出众,行为散漫又不服朝廷管教,若能将他们视为泰山北斗的帝师阁拔除,自能断其依仗,再慢慢招安怀柔,将力量收入自己囊中。

    这些东西崔叹凤原也不懂,但这些年云游天下,因治病结识不少形色各异的人,其中不乏达官显贵,亦不乏武林前辈,从他们的经验推论中总结而来。他不知道那位年少有为的东武君是否明白这些道理,他只晓得,从踏入拏云台开始,那些所谓的奇人奇士与江湖间已隔天堑。

    江湖自有江湖规矩,凭拳头说话,靠刀子血rou挣脸面,可以暴力不堪,可以阴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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