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16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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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65) (第2/3页)

,能下到贮藏冰块的地窖中。

    爷爷!

    巨门阖上的瞬间,里头闪过一道熟悉的背影,沈爰看了十数年,从小看到大,不会辨别错,那就是屠三隐。

    她高呼怒吼,心中的委屈和悲伤此刻尽数发泄,她明白了屠三隐为何要把她送入草台班子,也明白了为何要把卖身钱和所有的财物留给她,只是因为他要完成一场艰巨的刺杀,朝不保夕,随时可能殒命。

    爷爷,爷爷!

    沈爰不顾一切往冰库冲,石板路滑,脚底一溜,半个身子入内,比跑得还快,公羊月拧眉,轻功一纵,抢身上前拉人,门前两侧埋伏的人霎时钻出,刀剑次第招呼而来。

    晁晨!

    公羊月拽住沈爰的手,将其外甩,扔给拔刀随后而战的晁晨,而腾挪变换时,自己却被替换进去。

    这时,机关彻底落下,轰隆巨响后,沉重的大门被锁住。内窖里头视线昏暗,除了凝冰滴水声,便只一声轻浮的咋舌,同一道细微不可闻的叹息,显然,对峙的人也没有料到此情此景。

    寒风扑面,吹得人鸡皮疙瘩乱起,公羊月用手掩住额头得以适应,依稀辨出两团模糊不清的影子。

    冰窖外,晁晨冲到门前,欲推不开,乍闻耳旁风声霍霍,立时又转身挥刀,堪堪斩落一人后,四下又涌出不少黑衣武士,动作整齐一致,钳住方才那些埋伏之人的喉头,匕首一拉便是一条命。

    初桐亦在其中,等人咽气后,利落地拔出脖子上的短刺,振臂甩动,将血花弹射出去,脸上显出释然的快感

    他之所以不停刺杀钱胤洲,除了为报旧仇,还为了麻痹那位一直企图收服芥子尘网为己用的合作伙伴,自己越是表现得意气用事,对方也就越不会联想到还另有安排,长安,其实一直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这一刻,他们反水了。

    你?是你!

    晁晨见其朝自己走来,辨出模样,顿时脸色一凛,将刀枕在手臂上,摆了个起手定式,随时准备动手。初桐的腰上缠着白布,隐隐渗出血迹,显然是新添的,那位置碰头时公羊月交代过,他不会认错。

    然而,初桐只是淡淡扫过一眼,指着地上尸体道:据我所知,屠三隐还未入不见长安前,便持一手钓竿纵横吴越,巅峰时期绝不弱于当今的剑谷七老,即便是北落玄府的玄之道长,也要略逊一筹。只是因为他已神隐三十年,江湖少却传说,长安血案起时,才没有人第一时间想到他。

    灞水边他中了曼陀罗,要么壮士断腕,要么废功保命,现在看来,他应该是选择了前者,真是不容易,断手伤指还能为继,强势交战。可见,即便用地势拖住了人,要杀他也不是件易事,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亲自动手,看着人咽气。那么显然,这些尸体的主人还在里头。

    晁晨听得个心惊rou跳,此人故意带出剑谷和玄之道长,又提及不见长安,可见知道不少内幕,即便不是破军的人,恐怕也与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刚才的做法,分明又不像敌人,因而只能有内讧一个解释。

    敌人内讧,正是好时机。

    晁晨立即游说:阁下无非是要向这些尸体背后的黑手讨命,既然目的一致,阁下何不与我等联手?公羊月就在里头,只要我们合力

    话音未落,初桐身后的黑衣武士已悉数散开,将千钧门两侧扼守住,沈爰从地上爬起来,躲在晁晨身后,怯生生问: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初桐俯身,两指在石板上一捞:两位没有发现,这并非冰化水吗?

    晁晨惊愕,深深吸气,脸色骤然难堪:是火油他仓惶抬头,逼视眼前的男人:你想重演倾波轩的刺杀,在这里放火?冰库可点不燃!

    我当然知道点不燃,官家的地方,烧不一定烧得干净,声势闹大了,即便不留下尾巴,难不成还能一直守在这里,防住每一条漏网之鱼?初桐捂着皲裂的伤口,手指依次在周围点过,实话告诉你,这里,那里,还有那里埋着你无法想象的火药!

    只要用火雷炸,冰窖挖得深,底部中空,即便炸不死人,一旦坍塌,这里瞬间便会变成坟墓,等来的只有埋葬和窒息。

    再没有比曾经效忠苻坚的芥子尘网更了解长安的人,早在那白衣人与他们搭上线时,他们便已有顺水推舟的布局。

    沈爰哑着嗓子哭喊:不,爷爷还在里面,你开门,开门!趁人分心,晁晨伺机而动,抢身突围,往昔公羊月训练使他即便没有内力,但练体上却强横不少,这一破当真冲开一条口子。

    哥哥,你快开门!

    沈爰转身扑过去,抱住初桐的腰,替他挣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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