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17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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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72) (第2/3页)

五指,拍他脸上,强行将视线揪扯回来,随后搓了搓汗掌,左掏右挠,最后从屁股底下摸出个带箜篌标志的物什,之所以是物什而非具体的物件,乃是那玩意已被他庞大的体型坐压得不成样。

    你看这个。

    钱胤洲离得远远,不情愿凑过去一眼,生怕他今天吃的蚕豆,偷偷放臭屁。好在最重要的钤记还在,只扫得一眼,抄着手很是嫌弃的钱胤洲立刻端正身子,神情肃穆:这不是,帝师阁?

    年前,师阁主特意来嘉兴见过我一面,他似乎和芥子尘网达成了什么交易,所以盼我能捞一把是一把,所以我的人一截到你转运的粮草,我便立刻动身长安钱小六爷故意从兜里抓了把豆子吃,咀嚼时脸上赘rou颠了又颠。

    钱胤洲瞥去一眼,憋着嘴换了个姿势,把身子往门窗前靠。

    瞧他那怂样,哪里有不动尊高高在上的威风,钱小六爷越发得意,干脆把豆子整把往嘴里倒。

    这吃得多且急,就容易呛着气管,猛咳嗽两声,倒是把脑子给咳灵光喽,他兀自拍着光溜溜的脑袋,哎呦一声,痛心疾首:这小子早就得到了消息,是算准了我会去长安!

    汉中城西有座佛寺,姚家人责令修筑,为许多东传佛教的苦行僧落脚之处,芥子藏匿此间,正应了最危险的地方即为最安全的地方,除此之外,大概也只有那些沙弥和尚,才会不站立场,一视同仁行慈悲方便。

    至少,在去的路上,钱胤洲一直这样认为。

    可当他们走到青山脚下时,举目望去,却是烽烟四起,狼藉一片,事实远比想象残酷,乱世流离,世上绝无真正安全的地方。

    钱胤洲毕竟在秦国土地上长大,熟悉地势的他,立刻指挥驾车绕道,往后山去。多年的恩怨纠葛让他了解曾经的对手,他们一定会守住最后的路

    爷,快看!

    铁门外,车夫知会了一声,钱胤洲和钱小六爷各自占据半边窗,把脸贴上拦护的铁网,努力上抬视线。

    断崖之上,山寺隐约显露于常青松柏之后,支在外的院墙下立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日当着钱胤洲的面跑脱的初桐,至于那姑娘

    钱小六爷哦哟惊叹。

    可不正是来他班子里跳燕濯的沈爰吗,当初他就觉得那拿钓竿的老头不简单,果不其然在长安有大靠山。

    看样子要捞的就是这个人。

    钱小六爷从衣领子里翻出只竹哨,横吹一声,随后将箜篌标记挑在树枝上,小心翼翼探出窗外:下来!看他那畏葸的样子,生怕手多送出去半截,就会给误伤,真是年纪越大越怕死。

    初桐垂眸看来,盯着跑马行进的路线,飞快地计算。

    两个人的负荷显然太重,左右又没有垫脚借力的点,除非能如仙人一般腾云蹈月,否则再好的轻功也脱不开身体的舒服。那样的话,即便不被摔死,只要敌人追来房间,在半空毫无还手之力的两人,还没落地便会被扎成筛子。

    他没有更多的犹豫与考虑,当机立断朝侧面一指:沈姑娘,你看!沈爰果真偏头,随后被他一掌推了下去。

    只要一个死守据点,另一个就能安全。

    小六爷看着懵然坠落的女人,拍着车壁唤车夫:张乙!

    刹那后,坐席前已无人,只瞧一抹黑影踩在马背上向前飞掠,伸手将人接来,随后车内人扣动机关,腾出中心的位置。车顶翻开,张乙抱着沈爰落下,伸手将人一推,自己卸力滚回驷马的位置,捡起鞭子扬手,丝毫没有停顿。

    初桐了无遗憾,起手落了个定式,望着冲上来的人,将刀柄紧握,呢喃道:师阁主,在下不负承诺,保下沈姑娘安全,万望君亦能守信,像当年一样,保证公主在南方的安全,不要让她落到姚家人手中

    因为姚苌没有得到的玉玺,真的在她身上,在他师父死后,他偷偷放到了她在雀儿山修筑的小金库里。

    随车马远去地平线外,自此,钱氏撤离长安,盛极一时的长安公府彻底分崩离析。

    昭明扑棱翅膀,落在晁晨的手臂上,亲昵的用鸟喙碰了碰他的手指,晁晨摘下绑缚的信件,随后甩出一把豆子,那白羽鸟儿伸手矫健,悉数叼来吞食,绕着他欢喜啼鸣。

    见此场景,公羊月谑笑一声,心里有些不平。

    晁晨展颜:羡慕么?这就是你当甩手掌柜的结果。

    公羊月两手一抄,蹲坐在大石头上,恨恨说:羡慕?我为何要羡慕,我才不跟一只鸟一般见识!说着,他扫了枚石子打水漂,惊得正盘旋低落饮水的昭明冲他怪叫两声,他心里更窝气,小声骂了句,白眼鸟!

    你再骂他,他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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