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当空 师弟你行不行_分卷(4)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分卷(4) (第2/3页)

羿难得放松的时候,时间好像尤其漫长又尤其短暂,周遭一切都在褪去,鸟叫声、先生念书声、哈欠声融为一体,如镜花水月般虚无,顾羿不用动脑子,只需沉在其中,心中便觉得安定,没有以前那样深的戾气。

    等他反应过来时,先生已经讲完了,而他在书页上画了一个人的小像,只有个大概的轮廓,唯有眼尾一颗痣显得很灵动。这是顾羿的母亲萧韫玉,顾羿盯着小像,母亲临死之前的嘱咐历历在目。

    顾羿!你是顾家男儿,别哭,也别低头。

    别选,别选,娘求求你了。

    你这一步迈出去,你就毁了,下辈子都不能超生!

    可顾羿最后还是选了,他选错了,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弟弟,周祁说的没错,他是个扫把星。

    啪得一声,顾羿合上课本,觉得心情很烦躁。顾羿对周祁的冷言冷语毫不在意,是因为他听过更狠毒的话,来自杀他爹娘的那个刺客。假如詹天歌能经历过九月十三,脸上溅到过自己母亲的鲜血,看着五岁的弟弟死在自己怀里,对于周祁的话他也能做到这样冷漠淡然。

    这时候已经下课,同窗们都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了,詹天歌和任林少远远地在呼唤他,小师弟,这边,今天中午有豆干饭。

    顾羿花了点功夫来收拾自己的表情,他本来垂着脑袋,这时候一抬头,又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快步跟上了詹天歌和任林少。

    顾羿刚走,留在桌案上那本画了小像的《灵宝经》就被人轻轻拿起,那人感叹了一声,这画的不是徐师兄吗?

    第5章 练剑

    抽走册子的是周祁,他本来想捉弄一下这个小师弟,翻开就看到了,《灵宝经》上画了一个人,只勾勒出了大概的轮廓,面相柔和,连是男是女都瞧不出来,唯一能让人辨一辨的就是眼尾的一颗痣。

    周祁道:这画的不是徐师兄吗?

    旁边的伴读也凑过来看热闹,顾羿这画的太潦草,其实辨不出什么,但他一本正经道:看着像。

    这时候徐云骞还没走,他通常都是最后一个走的,对于周祁的话置若罔闻,一副生人勿近的样。

    周祁之前没跟徐云骞打过交道,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但谈不上害怕,他堂堂一个世子爷,就没怕过人。此时托着下巴瞎琢磨,道:人人都说睹物思人,走神的时候胡乱画的人应该是要放在心尖上的,要是让我课上画个男人我画不出来,徐师兄啊,小师弟是不是钟情于你?

    这事儿传出去那就有意思了。

    徐云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说了四个字:钟情个屁。顾羿钟情于他?那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诅咒他还差不多。

    周祁脸色一变,上了正玄山,人人畏惧他的家室,都对他礼让三分,长这么大还未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话,周祁一巴掌拍到徐云骞桌案上,你再说一遍!

    徐云骞盯着周祁的手,看着他在桌上拍了个掌印,不仅如此还抹了一把,掌印扩大,弄污了一圈。这回徐云骞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眼神很冷,声音很沉:把手拿开。

    什么?周祁没反应过来,闹这么大阵仗,徐云骞只是让他把手拿开?

    我再说一次,徐云骞道:把手拿开。

    周祁也是跟徐云骞杠上了,道:我就不拿你能拿我啊!

    周祁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骨裂声,自己的右手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苦,下一刻,胸前一疼,被直直甩出去,一路撞翻了六排桌案才靠着柱子堪堪停下,这还没完,一支毛笔怒气冲冲而去,周祁只看到眼前一阵寒光,杀机毕现,毛笔擦着他的脸捅进背后的柱子上,一缕头发被生生削下。

    周祁惊魂未定,第一件事是去摸自己的脸,没有摸到意料之中的鲜血,这人能伤了他却不留下一丝破绽。

    世子爷长这么大还未距离死亡这么近过,上正玄山之前他被平南王保护得很好,一圈又一圈的侍卫守着他,连血都没见过。进了正玄山之后他也习武,可他练武的时候跟他对打的人哪儿敢跟他玩真格的。他头一次知道,来正玄山求道是会出人命的。

    徐云骞拿出一条白色手帕擦手,好像刚才扭伤了世子爷的胳膊,被弄脏的是他,他动作慢条斯理的,长得是一副谪仙下凡的样,偏偏又带着一股匪气:擦干净。

    跟周祁一起来的伴读已经吓得抖腿,赶紧去扶他家世子爷。

    周祁咬了咬牙,他如今没有王府侍卫,十个他也打不过一个徐云骞,咬了咬牙对伴读道:给他擦干净。

    伴读听了令,掏出一条帕子兢兢业业擦桌子,可惜太紧张,额头上一直在盗汗,刚擦干净,一滴汗就掉下来,他拼命擦,越紧张越出错,可徐云骞没说停之前根本不敢停。

    徐云骞捡起地上那本《灵宝经》,本来想给顾羿放回原处,那本书兀自散开,露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