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昏君的黑月光我当定了(GL)_分卷(9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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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94) (第2/3页)

是孩子,其实看上去年纪已经到了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也和云韶一样有深而黑的眉眼,笔挺鼻梁,薄薄嘴唇抿着,总透出一丝不悦阴郁的气息。

    下一秒,少年说的话立马就把这丝阴郁深沉给驱到九霄云外,哇你敢打我!等我当了皇帝一定要下次罚你,杖责你、罚你俸禄!

    微莺看着,慢慢眯起眼睛 ,当皇帝?

    对啊!少年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可是真龙血脉,以后一定是我当皇帝,娘都告诉我啦。

    门外响起敲门声。

    少年眼睛一亮,快跑过去开门:娘!

    微莺从藤架走出,沉默地注视走进来的女人,女人穿着宫女的服饰,相貌带着异域风情,只是薄唇微抿,显得有些刻薄是她在宫中有过一面之缘的西太后。

    西太后一来,就抱住了少年,心疼地左右打量,似是很宝贝。

    微莺又往后看,葡萄藤架后的少女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望向母子相拥的这幕,眼神难掩羡慕。

    母亲带着兄长从她身边经过,一眼都不肯看她。

    微莺心疼了一下,转身往少女走去。

    云韶注意到她过来,睁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微莺『摸』『摸』她的脑袋,弯下身子,注视着少女半晌。

    眼前的云韶比从前梦里的小豆丁要大了许多,介于女孩与少女之间,脸上有淡淡水蜜桃一样青涩的绒『毛』。她无措地站着,噙满泪的眼睛微微睁着,羽『毛』般的睫『毛』眨了眨。

    微莺问:怎么不过去呢?陛下。

    梦里的云韶仰头看着她,黑眸蒙上水雾,显得柔软又干净。

    她绞着袖子,轻声说:娘不喜欢我,哥哥也不喜欢我大家都不喜欢我。

    微莺笑了笑,傻孩子,生喜欢你呀。

    而在现实中,云韶注视着自己的母后,也同样想起那个阳光和煦的午后。

    生喜欢你呀。

    那句话或许只是先生一时心软,她知道生惯常温柔。

    每次想起,还是觉得春风拂面、春暖花开、阳光正好,只要能再得到这样一句话,她宁愿割舍掉一切。

    她坐在佛堂,四周金塑佛像将她围在一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她抬起头,檀香袅袅中,金刚怒目、菩萨低眉,似乎看清她一生罪孽,身上血腥。

    西太后身子微微发抖,摩挲腕上佛珠,不停骂: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怎么还不去死?怎么还不去死?!

    云韶笑起来,次望向母亲。

    对上她深黑的眼神,西太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云韶轻声道:母亲,为何要帮那个细作宫?

    西太后脸『色』惨白,慌『乱』说道: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给我滚、滚!

    云韶站起身,慢慢『逼』近她,居高临下地说:为什么她长得和从前的生这样相似?

    有谁知道过去先生的模样?

    有谁明白她对先生那点龌龊又见不得人的心思?

    云韶眼前出现了那场大火,黑烟滚滚,深红的火焰『舔』舐如同地狱绽放的红莲,『舔』舐一切。热浪一波又一波袭来,她手里攥着匕首,匕首上鲜红的血一滴又一滴落在地上。

    她低下头,对上那张与自己分相似的面容。

    只是向来骄傲意气风发的脸,这时扭曲成一团,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毫不在意那人眼底的恨意,弯下身体,从少年的胸前衣襟里,翻出一枚深红的枫叶。

    少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手劲很大,攥得她的手腕很疼。

    没有能支撑多久,带血的手慢慢跌落,只在少女袖上染了一段血痕。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看着少女把枫叶贴在脸侧,明明手里拿着滴血的匕首,刚做出世上最恶毒的事,偏偏笑得天真。

    生是我的了。她轻声说,微微笑起来,死人是没法和活人抢的,哥哥。

    想起往事,云韶垂着眼眸,长袖底下,慢慢攥紧了掌心。

    只有那么一次她心中隐藏着的阴暗欲望,一瞬破土而出,恣意生长。那样癫狂魔的模样,也只曾落入一人的眸中。

    后来云韶返盛京就撞见生的死,浑浑噩噩半个月,去清点行宫火场之事时,发现失火以后,那儿是有一具烧焦的尸体,是相应,也有一位曾跟在他们身畔服侍的忠仆不知所踪。

    云韶看了眼瑟瑟的西太后,低了低头,嘴角挑起一个笑,抬头时,她面上一片凄惶之『色』,黑眸蒙上层『迷』蒙水雾,轻声问:哥哥是不是没有死?

    西太后冷笑,你造的孽,你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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