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之后_分卷(6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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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66) (第2/3页)

夫人。爱你的人只会愈加痛苦,恨你的人才会为此欢喜!那魂魄眼中燃着炽烈的火。

    水鬼们厉啸起来,青白的眼底骤然翻黑:你在说谎!你也是河神夫人!

    我不是河神夫人,这里从没有过河神夫人!那魂魄眼中的火焰越发鲜烈。

    去岁丰乐,皆为神恩

    不、不!都是谎言!没有神恩!

    今有新妇,并金童玉女,感念神德,愿往服侍

    错、错!都是蠢话!没人自愿!

    从河神夫人,到金童玉女;从送嫁仪式,到河神祝祷。

    全是无能者的谎言,全是弱小者的蠢话!

    她的眼睛像在燃烧,那力量灼得所有靠近的水鬼在她面前停下,但那不是怨恨、不是苦痛、不是不平。

    你们在骗谁?

    欺骗自己,能够让你们更好过一些吗?

    可是、可是孩童的魂魄扑进她怀里,jiejie啊,我在河底待了好久。我好冷啊,我好痛啊如果不是本该如此,那我又怎么能不让自己疯掉,在这不得不日夜看着河神影子的地方?

    能够忍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却不能够愤怒?

    不是不怨恨、不是不苦痛、不是不不平。

    不要恐惧,将它们统统燃成愤怒!

    我要生在这里。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会一直生在这里,直到

    怨戾皆平,河神消亡!

    一世、两世、三世她每一世都转生在这里,每一世都成了河神夫人,每一世都在不到双十的年纪,死在河水里,死在蛇口中。

    她要一直生在这里。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百年九曲河的水仍在流淌着,每一年的河神祭仍在进行着。那座既是祭坛又是渡口的木质平台,已经翻修了不知多少次。烂掉的木头掉进河水里,留下最后一声闷响,就被河水吞噬了。没有人会记得它们,会有新的木头接替它们,支撑着祭坛,逐渐朽烂,然后被河水吞噬。

    除了河神祭的那一日,几乎没有人会来到这个渡口。但现在,渡口上却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疯妇。

    她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从十四年前起,她就每日都会来到这里坐着。那年的河神祭,正好轮到她的村子。

    她木愣愣地看着河面,嘴里含含混混地喃道:我的阿丘是河神老爷的金童我的阿丘跟河神老爷享福去了我的阿丘

    一只大鸟从高空掠过,河面上滑过一道影子。

    她浑浊的眼睛忽然一亮,弯腰贴近水面:阿丘!阿丘!你来看阿娘了吗?

    许久之后,水面仍然那样平静,波涛永远向下奔涌着。她失望地直起腰:我的阿丘是河神老爷的金童我的阿丘跟河神老爷享福去了

    地上的影子从西边慢慢转到的东边,天上的光线从明亮慢慢变成昏暗。

    她一次又一次地靠近水面,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起身。

    那些是飞鸟的影子、落水的树叶、河里的鱼虾那些都不是她的阿丘。

    阿丘、阿丘,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阿娘她弯腰把脸贴近水面。

    阿娘去看你吧阿娘去看你吧她的脸越来越低,上半身几乎要掉下木台。

    婶子,一只手拉住了她,那是个年轻的姑娘,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最深邃的水潭,水潭之下,压抑着最炽烈的火焰,该回家了。

    我要去看阿丘疯妇喃喃道。

    明天吧,明天再来。姑娘哄着她,慢慢把她带离渡口。

    我的阿丘是河神老爷的金童我的阿丘跟河神老爷享福去了

    姑娘没有说话,带着她慢慢走回村子。

    暮色的光是柔和又温暖的金橙色,渺渺炊烟从一栋栋房子上升起,年幼的孩童边互相追逐边唱着歌:受神庇护,风调雨顺;惹神厌怒,洪旱反复。

    疯妇站在村口,忽然停了停:阿丘是不是还是冷的?阿丘会不会还在饿着?

    婶子?姑娘看着她问道。

    我要先回家。疯妇说道,她好像恢复了几分清明,但转眼又重复着喃道,我的阿丘是河神老爷的金童我的阿丘跟河神老爷享福去了

    姑娘没有说话,她把疯妇送回家,自己也慢慢走回了家。

    才打开门,她就怔住了。几个陌生人正挤在不大的房子里,她认得他们,每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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