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陛下心头宠_分卷(6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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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62) (第3/3页)

他一定有动作。

    而且动作不会小。

    噬命这味毒出自月泽兰,他亦与东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看来,国君大人到底想做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况且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完全正确。

    唯一遗憾的是低估了蔺衡的行动力。

    以至于飞奔到城防营的时候,隶属此营的五万大军已经伴随圣驾行至途中,预备跟其他驻城的十五万人马在路上汇合。

    廉溪琢怄得直锤墙,让纪怀尘捞了一把方堪堪止住动作。

    抓人要紧,军队冗长浩大走不远,若去虎门关,太平溪是必经之路。

    确定方向,他们便不多加耽搁,立即快马加鞭往太平溪追赶。

    正逢冬尽时节,临近溪畔的青草冒起嫩芽,使得堤岸绵延数里,入目都是一片浅薄灰绿。

    马蹄哒吧作响。

    两岸几户零散人家见军队疾驰,顾不上燃炊煮米,纷纷躲进屋内隔窗远望。

    也不知是做什么去的,为首那人银盔胄甲,浑身散发着肃杀气息。后边大部队整装齐发,一路行过,留下道交纵清晰的踏痕。

    诚如纪怀尘所说,军队冗长浩大走不远。甫一进入太平溪地界,两匹高头大马就紧随逼近。

    廉溪琢遭不间断的颠簸颠得唇色发白,不待喘匀气,他狠踢马腹加速,直至冲到队伍正前方。

    陛下要去哪?!

    城防营的周副督统瞧情形不对,起初还想劝人有话好好说,别当众阻拦圣驾。

    瞥见廉大学士颔首马上,一副兴师问罪的做派,顿时蔫了半截气势。

    蔺衡神色清冷,对投过来的凌锐目光视若无睹。

    你在质问孤?

    臣不敢,臣只是有一事不明。陛下意欲屠城,就不怕世人口诛笔伐吗?

    口诛笔伐?

    闻言,蔺衡面上扬起嗤笑:难道孤会在乎?

    实话。

    名声充其量是为历史添墨加彩的陪衬品。

    他从不因虚名而活,自然无畏虚名束缚。

    就算是拼着这个皇帝不做。

    他也要让东洧付出应偿的代价。

    天道不公无妨,孤来讨便是。

    好一个来讨,敢问陛下所为,与月泽兰有何区别?

    聪明人不用狠敲。

    廉溪琢言简意赅,沉声反驳。

    月泽兰明知你跟慕裎无辜,不敢承认自己的懦弱,夹在洛琛、月吟之间不得两全。满腔怨怒奈何不了洛扬,就牵扯一个局外人来平衡,这是他所谓的天道。

    如今你明知罪魁祸首是月泽兰,没法挽救慕裎,也不能让他再死一回,就牵扯进东洧百姓。陛下痛失所爱便觉天道不公,那数万百姓又有何错?

    只因他们身在东洧,就该接受上位者的无端杀戮吗?他们有失偏颇的天道呢,谁来偿还?

    他声线平缓,逐字逐句却无不表达了压抑的愤怒。

    其实不止愤怒。

    更多的还是心疼。

    心疼当年蔺衡九死一生,带着南憧子民脱离剥削压迫的苦海。

    而今因为一时冲动,将辛苦建成的基业付诸东流。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不曾亲身体味过失去爱人的滋味,就没有足够的立场相劝。孤意已绝,你.....省省力气罢。

    语毕,蔺衡似是再无多余劲头纠缠。

    手一挥,示意大军继续向前开进。

    好!廉溪琢朗声应答。

    马匹顺绳而动,稳稳横在路口中央。

    他倏然拔出软剑悬于颈侧。

    陛下执意屠城,看来臣是拦不下了,那便请您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以命相搏。

    搏的是蔺衡被仇恨蒙蔽的善良。

    还有慕裎那份交托的苦心。

    是。

    他既敢当众阻拦,必是有十足的把握。

    他了解蔺衡。

    懂那份爱而不得的心酸苦楚。

    所以他才会站在这里。

    站在这里阻止蔺衡犯下罪孽。

    或生或死,全凭陛下一念之间。

    算是兵出险招了。

    但收效似乎不错。

    国君大人指尖攥拳,相望许久。紧绷的淡定假面撕开裂缝,声量也随之减弱三分。

    为什么要逼我。

    臣并没有,身为家人,我在保护我的侄子。身为朝臣,我在劝谏我的君王。

    臣不及肱骨劳苦卓献,可臣始终将您看作至亲。至亲有过,焉能宽纵。

    双目交汇,胶着半晌。

    廉溪琢率先俯身下马。

    小衡。他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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