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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处在僵持不下的两个人之间，一时不动，她微微侧目：“你是？”

    宿星夜目光看着她，语气肯定：“你认不出我来吗？”

    “……”不是认不出，只是装作不认识罢了。

    看着两人的眉眼对视，先邀请的那位男士有些为难：“可是先生，这支舞已经开始了，而她已经答应我了。”

    按照交谊舞规则，乐曲已经开始，这一支是不被打扰的时间。

    宿星夜的目光移动到那位男士身上，探究的神色如同刺刀。

    男士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声音呐呐：“……而且想选谁做舞伴，要不还是看女士的意思吧。”

    倒是把选择权交到了盛枝枝手里。顶着如芒在背的注视，盛枝枝没有再看宿星夜，而是低头，看着手上因为双方用力而扯歪了黑色手套。

    由黑丝绒缝制的手套，在靠近手腕的开口镶着一圈珍珠，样子极简又秀美。

    她低声说：“我的手套……”

    宿星夜眉头一皱，还是松开了手。

    盛枝枝把左手手套整理好，将腕口的珍珠抚正，然后转身，在宿星夜再次拉住她的手之前，右手已经放入男士的手中，并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宿星夜的手捞到了满满的空气，和她扬起的发丝相擦而过，抬头就看见她歉意又冷淡的微笑：“这是交谊舞，有始就要有终，我先答应了这位先生，所以，抱歉。”

    “……”

    巨大的沉默笼罩在这方天空上面，谁都没有说话。一首舞曲的时间前所未有的漫长。

    好在有面具，遮挡住了所有的情绪。

    一曲结束之后。

    盛枝枝刚转身，没来得及再说话，就被宿星夜拉着手腕带着往外走。

    旋转跳舞的人群让出一条道路，等他们走过之后，道路很快被人群遮挡，在影影绰绰的人堆中，发生过的事情便像水滴入海，很快波澜无惊。

    直到走到人群边缘，宿星夜才停下来，他猛地转身，抓着她的手质问：“你在找谁？你刚才在干什么？”

    盛枝枝眉头微蹙，甩开他的手道：“这不是简单吗，现在是面具舞会，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你说我能找谁？我能干什么？”

    “还有，如果你想问的只是这些，那我就先走了。”

    盛枝枝低头又抚了抚手套上的褶皱，“我以前很少跳舞，今天试了试，感觉跳舞还挺不错。”

    “——那就和我跳。”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盛枝枝脊背僵了僵，然后埋头往前走，当做听不到。

    但她的步子哪里比得上宿星夜的步伐大，他两三步便追上她，一个转身站在她面前，这让盛枝枝不得不马上刹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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