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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大叶女贞在阳光下绿得发亮，枝叶在风中发出“刷刷”的微响，收音机里，一个男人正用充满磁性的嗓音低沉的歌唱。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我在鼓楼的夜色中，为你唱花香自来

    在别处，沉默相遇和期待

    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

    千里之外，不离开

    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一个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关上门

    莫名的情愫啊，谁来将它带走呢

    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

    歌声把人的思绪都带远了，秦延有点晃神，他不知道温茗是什么感觉。或许，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寻常的工作日，但对于他来说，这次纹身的经历，比之前想象的，美好太多。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这样一个慵懒的午后，这样一个专注的女人。

    临近傍晚，又下了一场雷雨，雷声轰鸣，雨势磅礴，但小小纹身室里，一切依然平静，好像窗外的风吹雨打，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雨止的时候，温茗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好了吗？”秦延问。

    “没有。”温茗伸了个懒腰，“刚刚上完色，晚上还得做一下阴暗处理，不然图案没有立体感。”

    秦延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一整个下午，温茗话不多，但是纹身到了哪一个阶段，她都会告诉他。

    作为女人，她太能撩拨男人的心了，而作为纹身师，她很让人安心。

    吃过晚饭，工作继续。

    秦延其实很想问一问温茗，她累不累，但是，他又觉得，她有自己的节奏和步调，用不了他干涉。

    晚上十点二十分，终于结束。

    温茗摘下手套的时候，打了个哈欠。

    “这个图案有点复杂，而且面积很大，加班也只能完成一半。等过一周恢复的差不多了，你来找我，我再给你纹上另一半。”

    “好。”

    “今晚不能洗澡。”

    “好。”

    “不洗澡你女朋友会嫌弃你吧？”她看着他，情绪不明。

    秦延：“……”

    “无论如何，今晚不能剧烈运动。”

    秦延：“……”

    “听到了吗？”

    “我走了，再见。”

    秦延拿起了自己的衣服，他背上糊了一层保鲜膜，动作有点僵硬。

    “秦延。”她又叫他。

    秦延转头。

    明亮的灯光下，她正对着他笑，那笑容有点疲惫，但仍然不失生动。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