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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了水里。因为鞋子只有一双，待会儿还要拍摄，不能打湿，所以牧白是脱了鞋子站在水里的。

    顾奚看见牧白踩进河水里的时候就打了个哆嗦。

    然而这个大场面拍起来却并不顺利，画面既要激烈，又不能太乱，十分难掌控，导演调整了好几次现场站位，调整来调整去，牧白始终在水里扑腾，几次拍下来连裤子都打湿了。

    好不容易站位定下之后，又频频有人NG，出错最多的就是钟尔彬，而这期间牧白的脚就一直泡在冰冷的河水，整个剧组没人注意到，也没人在乎。

    这一场戏来来回回拍了快一个小时，导演始终不满意，因为担心重新站位，位置又会乱，所以他只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下，不准挪动位置，然后自己坐在摄像机前跟副导演讨论起来。

    顾奚看见牧白冻得嘴唇都发白了，而导演看上去依旧讨论个没完的样子，就往牧白那边走过去，想把他先从水里拉出来。

    结果刚走两步，盯着摄像机的导演就拿起喇叭喊：“后面那个新人，谁准你走动了？”

    顾奚转头，一脸阴沉地远远看着导演，没有说话。

    导演见他站着不动，又喊：“说你呢！听到没有？赶紧站会原来的位置上。”

    顾奚没动。

    牧白哆哆嗦嗦小声道：“顾奚奚，你过来干什么？赶紧回去啊！”

    顾奚不答，忽然冲导演喊：“导演，还要等多久才拍？”

    导演拿着喇叭道：“你现在站回去，就马上开始，赶紧的！”

    顾奚看了牧白一眼，便又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又拍了两遍，终于过了。

    牧白光着脚丫子跑上岸来，顾奚看见他脚都泡得发白了，脚趾头都冻成了粉红色的了。

    丁满立刻拿了干毛巾过来，给牧白裹上。

    但牧白依旧冻得牙齿打颤，顾奚往他身上摸了摸，发现身上也是冷的。

    “这样不行。”

    说着顾奚拉着牧白在小马扎上坐下，然后把自己戏服的扣子解开，抓起牧白的脚搁到了自己膝盖上，把两只脚丫子揣进了怀里，用体温捂着，然后用手不停地揉搓。

    牧白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丁满见状忙道：“小奚哥，还是我来吧。”

    “没事，一会儿就能暖和起来。”顾奚头也不抬，板着脸，手上一刻不停地揉搓着。

    搓了好一会儿，看着脚丫子逐渐恢复了血色，温热了起来，顾奚才抬头问牧白：“暖和点儿了吗？”

    却发现牧白正两手托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嘴角高兴地翘着。

    “顾奚奚，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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